石寒心道不好,他连忙抱起了陆子阳,大步往陆家跑去,温雅也跟在身后,就看到此时的陆家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扒开人群,石寒走进院子里。
就发现地上有一滩鲜血,而血迹源头,正是陆山。
痛苦啼哭的人,也是陆山。
陆山的左耳朵被马六娘砍下来,耳朵鲜血淋漓的掉在地上,他的半张脸和脖子,全都被喷涌的鲜血染红。
马六娘有些呆滞,手里还拿着沾血的菜刀,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竟然真的把陆山的耳朵砍了。
温雅连忙捂住了陆子阳的眼睛,这样血腥的场面,对于小孩子来说,着实不宜观看。
“表哥,这是发生什么事?舅舅和舅母怎么,怎么成这样了?”
石寒一脸的疑惑,装作被吓到的模样,询问同样怔愣站着的陆沉。
陆沉听到声音,才觉得这是真实存在的现实,他娘把他爹的耳朵砍掉了,还是他亲眼目睹了全过程。
“表弟,快,快去找大夫,我爹一直流血,会不会死啊?”
这时,陆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事已至此,耳朵掉了自然是无法再安上去,可他爹不能真死了,不然,他娘就成了杀人犯,虽然杀死的是偷情的丈夫。
这样的罪名,也足够他娘下大狱走一遭。
“我和子阳去请大夫吧,你在这看着。”
温雅对石寒说道,石寒点了点头。
“表哥,你先把舅舅抬回屋里去啊,傻愣着干啥。”
随后,石寒走到大门口,把院里的大门关上,隔绝了一众看热闹的邻居。
他打扫了院子里的血迹,看到院子里的水井,突然想起,秦锦娘和陆子阳上一世,就是淹死在这口井里。
那么,现在的秦锦娘呢?
怎么一直没看到她出来,不晓得现在的她,会不会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难道是病的起不来床,这会儿在屋子里躺着?
想来想去,秦锦娘又不是他媳妇儿,操心那么多干嘛,石寒就没再多想。
把院子里收拾干净了,这才进到老两口的屋子,就听到舅舅陆山的响亮吼声,“马六娘,你个泼妇,不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陆山要休了你!”
屋里的陆沉只能拿毛巾,捂住陆山的耳朵,给他止血。
可不一会儿,毛巾全都被染红了。
陆山疼的叫苦连天,还不忘嘴巴里骂骂咧咧,不断地指责马六娘,嚷嚷着要休妻。
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敲响。
石寒以为是温雅带着大夫回来,他打开门,却没料到,竟然是石头村的村长石老根。
“石寒,你舅舅舅母如何了?我听人说,这里闹出人命了。”
石老根听到村里有人找他,说是村子里有户人家闹出人命了,他以为是哪个婆娘怀孕了,谁知道,竟然是有人持刀杀人。
这还了得,他们石头村向来没发生过命案。
他连忙跟着村民跑过来,地点却是槐花巷的陆家?!!
陆家可是出了一个童生,这可是石头村的荣耀,石老根心惊胆战的敲门,就害怕陆沉家里真的发生命案。
开门的人,却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懒汉一霸,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