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切暴露给温雅,只想速战速决,早日让温雅变成他的人,他才放心。
“那你为何不早点说?”
“你早就该在一回府时,告诉你的母亲和祖母,你想娶我。”
温雅都觉得头大,这人早说出来,就没蒋颂什么事儿了,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蒋颂救了她一命,也让侯府里的老太君蠢蠢欲动,拿她温雅与蒋家结亲。
“还有,你既然觊觎我,为何我摔下楼,救我的人不是你?而是蒋颂?”
温墨的这番话,说出来的太晚太晚了。
尤其是,方才老太君大半夜的找过来,说了想让她嫁给蒋颂的想法。
现在的老太君,已经先入为主,觉得她温雅,肯定是嫁给蒋颂更好,毕竟,可以和蒋家联姻,这是一桩完全不亏的买卖。
只用一个表姑娘就行,换来蒋家那样一个姻亲,这其中,侯府和蒋家只会考虑到利益,而乐见其成温雅与蒋颂成亲。
“我没想到,没想到你和蒋颂如此有缘。”
“温雅,在你不知道的日子里,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整整做了五年。”
“这五年来,我在梦里面,窥探着你的成长路径,窥探着你从一个小姑娘,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后来,梦境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温墨停顿了一下,这样的梦境太过难以启齿,只能用“不可收拾”来表达、他梦到的东西有多么荒谬。
“什么梦让你做了整整五年?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难怪,难怪温墨在外做官四年,明明离开侯府四年,却在一回府,就对她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愫。
温雅心里得出结论,原来在梦里,温墨就觊觎她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这个梦隔三差五的就会反复上演。”
“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可那时的你,只有十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心理变态。”
“当时,我也找过无数名医,他们都认为,我说的是谎话,诊断我得了癔症,后来,我就再也没对任何人,诉说过这件事。”
温墨并没有解释那个梦境,他也很苦恼,却也没有解决办法。
“所以,你四年前,自请外放、离京做官,就是因为你的梦里经常出现我,而我当时只有十岁,你无法面对我,是吗?”
听到这里,温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温墨即使没有解释他梦里的内容,温雅也知道,在梦里,她和温墨一定是缠绵悱恻的,才能让温墨如此避而不谈,这梦,做的还真是有够羞耻。
“不是无法面对你,而是无法面对我自己。”
“四年前的我,依靠侯府的荫庇,足以在京城得到一份好差事,可我却经常做那样的梦……我为自己感到不齿,为自己感到羞愧。”
正如温墨所说,他那时会离京,自然不是完全因为温雅。
而是他自己的原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他觉得自己确实缺乏历练,而这个梦境,加快他离开京城的步伐,所以,才会自请外放、离京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