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不耐烦的出声。
“小雅,几点了?你怎么还在睡,要去采石场上工的。”
温晋和陆眉娘早早就起来了,石寒也已经前往军营,就剩小雅的屋子一直没动静,他害怕女儿睡过头,这才敲了敲门。
“哦,爹,我马上就起。”
温雅并不想旷工,何况她也不是正经劳工,身上背着流放犯的罪名,可以偶尔偷懒,但绝对不能经常旷工。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
温晋还没走,抬头望去,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依门框站着,仿佛身上没有力气,甚至脸色也略显苍白。
温雅端着盆子,在院子里打水,从温晋身旁路过,温晋稍微一打量,就看到温雅头发没有遮住的后颈,露出一片乌紫印痕。
这时,温晋哪里还顾得上女大避父的道理,他走过去,直接拨开了温雅后背的长发,简直是大吃一惊,“小雅,你这后脖子,怎么回事?谁给你咬成这样?”
温晋可不会怀疑到什么虫子叮咬,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人的咬痕,不然,也不可能咬在后颈上。
突然,温晋想起一个人。
昨晚,那人还一脸认真的嚷嚷着要娶小雅。
“小雅,是不是石寒欺负你了?你给爹好好说说,你后脖子上的咬痕,到底是谁给你咬成这样的?是不是石寒咬的?”
温雅顿时绷紧了心弦,她爹的眼睛也太尖了吧。
温雅还不知道怎么和温晋解释,在灶房里的陆眉娘走出来,“怎么了?你刚刚说石寒那小子,欺负小雅了?”
温晋点点头,“眉娘,你看看小雅脖子上的伤,那小子属狗的啊,给人咬成这样?”
陆眉娘讪讪地低下头,她儿子还真是属狗的。
“这还没成婚了,一点也不避讳,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婚前就要行夫妻之事了?简直太不像话……”
温晋气的不得了,他的宝贝女儿被那混小子咬成这样,难怪一大清早,那小子急匆匆地就出门赶往军营。
敢情做了这种事,怕是担心他收拾他吧。
温雅看到温晋脾气上头,连忙用头发将自己的脖子遮挡住,“爹,不是你想的那样,石寒没有咬我,就是昨晚房顶掉下来个大蜘蛛,蜘蛛咬了我,石寒帮我把蜘蛛的毒液吸出来,这不一宿过去,我脖子就肿成这样。”
温雅一脸的尴尬,说谎说成她这样也没谁了,还要替石寒遮掩,不然,真让石寒和温晋起冲突,温雅有预感,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尤其,现在的石寒是带着怨气重生而来,他怕是活到寿终正寝,经历了原主一辈子的打骂嫌弃,才重生的。
不然,也不能气得咬她那么狠。
“你就包庇她吧,小雅,你是姑娘家,不能被男孩子平白占去了便宜,也怪我,怪我没教你啊……”
温晋自责不已,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的还是不到位,害得女儿什么都不懂,被坏人嚯嚯了。
这时的石寒,哪里是继子,俨然成了温晋眼里的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