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散人催促了一句。
“嗯。”
二人快速离去。
路上,任也开始询问了起来:“关于观风和毒酒壶,你了解多少?你能取得他的信任,也不光是打了百花仙一根毒钉吧。”
“谋权者,要如了解自己一般,了解你的对手。”翁散人轻声道:“我虽隐士多年,可双眼却一直看着大乾。毒酒壶因监党之争,才被大乾的老瘪犊子,流放到了上虞县境内。若不是他的师尊出面求情,此刻他还在某个山野乡村玩泥巴呢。此番谋划清凉府,他得到了旧党的支持,欲再次出仕。他与观风合作,也是各取所需……。”
任也听到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用老瘪犊子去称呼大乾的开国皇帝,我的爷爷……这是否不太礼貌?”
“哼。”
翁散人发出冷笑之声,狂傲道:“大乾疆土若有一石,那老怀王至少攻下了八斗,而在这八斗中,我枫林独占四斗。”
“合着我父王要是没有你,都当不了王爷呗?”任也有点生气了:“你这话大不敬了昂。”
“你爹都死了,我怕他作甚。”翁散人非常真实地回了一句,并叹息道:“武帝晚年昏庸,我早都劝过你父亲,但他太过……唉,若是他有景帝的性格,你现在或许坐的,就不是王爷的椅子了。”
“都怪我爹不争气呗?”
“哈哈哈!”翁散人笑着点头:“确实如此。”
说完,他扭头看向任也:“现在不是讲旧事的时候,回头坐下来,我二人在慢慢聊。你现在必须确保自己的优势,不要犯错,便可。”
“嗯。”
任也点头。
……
返回不老山庄的一处密林中。
毒酒壶脸色煞白地坐在地上,正在处理着肩膀上的伤口。
旁边,鬼头刀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双臂紫青,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创。
“你走时,大胖龙要杀你?!”毒酒壶喘息着问道。
“百花仙说怀王去探路了,我顿感不对,便找借口去寻他。”鬼头刀脸色阴沉地回应道:“谁曾想,此二人一直紧紧跟随我,完全不给我离开他们视线的机会。我没办法,只能用人遁符离开。”
“不过,大胖龙没想杀我,只是想留我在其身边,随时可以被掌控罢了。”鬼头刀一边调动星源力,在双臂中运转,一边轻声问道:“你为何被骗?”
“我也想不通……。”毒酒壶眼神呆愣地摇了摇头。
踏马的,你都被骗快半个时辰了,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什么吗?
你不会也是卧底吧?!
鬼头刀在心里猛猛吐槽后,不解地看着对方:“棋局已经明朗了,怎会想不通?!”
“翁散人必是大乾人士,不然不可能知晓我如此多的隐秘之事。”毒酒壶微微摇头:“所以,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会与怀王走到一起。难道是……他被重金收买了?”
鬼头刀听到这话后,人都傻了:“你这是什么推断?!那怀王穷得都快当裤子了,他拿什么去跟大乾王朝的钱库去拼财力?你可见过朝中的一品大员,去投靠一伙流寇吗?”
聪明人,一旦在心里认定的事儿,是很难被别人改变的。
“翁散人绝不简单,他绝对是来自大乾的人。”毒酒壶坚持道:“只不过,我现在想不通问题的关键。”
鬼头刀不再与其废话,只阴着脸道:“若你能取回无相果,我们便能在此秘境中彻底扭转局面,从而掐住小怀王的命脉。可你现在失败了,我们只能做最后的争夺了……。”
“已经输了,我二人此刻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放弃。找一处山林隐藏,等时辰一到,便果断离门。”毒酒壶坐在月色下,缓缓扭过头,非常果断地说道:“现在六人身份基本都已经明朗,再返回不老山庄,必有丧命危险。而我二人要是能隐藏起来,那兴许最后的故事也不会出现……他们也拿不到至宝奖励。”
鬼头刀闻言摇头。
“莫要再固执下去了。智者,面临失败,要果断地行壮士断腕之举。”
“还有转机。”鬼头刀扭头回应道:“我有一枚逆转颓势的棋子,已经下完了。”
毒酒壶愣了一下:“哪一枚?!”
“回去你就知道了。”鬼头刀起身道:“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我必须要拿到。尤其是地龙六甲,它不光是一部绝世兵法,也是一部能练出无敌之军的绝世典籍。这就是……大胖龙为什么要搏命相争的原因。他若得地龙六甲,不出十年,南疆就会多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大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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