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拜见陛下!”
“先生快快免礼平身!不知先生如此匆忙而来,所为何事?”李渊客气的道。
“陛下,请陛下为臣做主啊!”借着李渊的询问,孔颖达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老泪纵横的祈求道。
“慢来,慢来!先生莫急,有话好好说,朕肯定为你做主的!”该有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再说这孔颖达可是真正的正人君子,道德大儒,怠慢不得。
“都是那竖子林尘,他太狠了呀,老夫纵有不对,死也甘心,可他这是要毁了我孔氏一族的声誉呀!”孔颖达哭诉道。
李渊拿起手边的初元文摘,有些哭笑不得道:
“孔祭酒可是说的这个?也没那么严重吧?”
“陛下明鉴,微臣不过是不满于林县子欲食我儒学血肉,气愤之下,随口而言罢了,当不得真。
我承认林县子诗词文章都是一等一的,可被林县子如此这般,我孔氏子弟岂不都是不学无术,不通文章,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之辈了?”孔颖达急道。
没办法,他的名气在学术界太大了,可以说他就是当今的权威,对于经义的解读,他说的就是标准。
所以他对林尘的评价,那也自然而然的会成为风向标,纵然有人心里不服,那又怎么样,也得服从大流,时间一过,纵然林尘的作品被再度欣赏,谁还记得这个。
可林尘现在把这事挑明了,你孔颖达说的话,我给你用小本本记下来了,还是放在作品下面对照着。
别人敬重你巴结你,嘴上也附和你,可耐不住人私下揣摩啊,这人一想的多,就会出问题,总会有人回过味来:
“你孔颖达为当世大儒,也不过如此嘛,这文章明明就很优秀嘛,怎么你却觉得一文不值呢?
是传言有误,还是所谓大儒不过如此?还是孔家的学问本来就不咋地?”
这是个好问题,这样想的人多了,孔氏的影响力必然会受到打击,所谓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不外乎如此。
名人不好当,说话要注意,这是个教训,只是孔颖达明白的晚了。
“那依孔祭酒的意思,朕该如何做呢?”本来嘛,人家又没犯法,而且人家出的书,也不是啥禁书,总不能不让人卖吧?
再说就算不让卖了,那卖出去的咋办?
“这……”
孔颖达也有些麻了,他只想着找皇帝撑腰诉苦,还真没想过皇帝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损失的声誉。
一瞬间,孔颖达仿佛失了浑身力气,瘫倒在地。
“这样吧,朕将林县子叫来,孔祭酒与他当面分说,事情是他弄出来的,你们好好说说,说不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呢?”李渊见着孔颖达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有些不忍心的建议道。
“对,对!林县子,林县子,解铃换续集令人,他一定有办法的,谢过陛下,谢过陛下!”这大概是最后一根稻草了。
都说鱼死网破,可现在鱼好好的,网却破了,那么头等的事自然是先补网了!
在等待林尘的时间里,得到消息的其他榜上有名的,也有些地位的,也都陆续赶来,紫宸殿里第一次群臣相聚,却不为谈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