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妨等晚上臣再去探探口风再说?”阮丁建议道。
其实刘仁愿倒是看错了,阮丁对于林邑国对于范梵志还是很忠心的,在大殿上之所以有那种表现,不过是因为对王上巴结唐人的态度不满而已。
这家伙是个好战派,总认为自己的象骑兵天下无敌,对于其北部的大唐安南地区早就觊觎已久,只是范梵志不同意而已。
“也好!那就有劳爱卿了!”
是夜,阮丁代表国王范梵志对刘仁愿林洋两人进行了热情的招待,至于白日那点事在推杯换盏间早就消散了。
林邑国的酒也很有特色,乃是用槟榔汁混合米酒酿造,香醇可口,宿醉也不会头疼,曾一度作为贡品朝贡。
酒过三巡,阮丁开始试探问道:
“两位将军所说租借港口一事,其实我是非常赞成的,可总有些顽固派认为此事肯定有阴谋,就是不同意,唉,王上也很为难啊!”
刘仁愿眼皮子一跳,顿时警醒,这是来套话来了,随即边以眼神提醒林洋,边故作惊讶道:
“哎呀!哪有什么阴谋,还要请将军多多美言,实不相瞒我南海郡自从大王到后,便重新整治,已经放弃了农,转而以商为主。
林邑是产粮大国,稻米可一年两熟占城甚至能三熟,这可是天然粮仓啊!
最重要的是离着我南海郡不远,这不正好两家互补么?
租借一个港口,我们会派人再此收粮储存,然后运往海南郡,同时也能为林邑国带来需要的物品,这可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啊!”
这的确是原本就计划好的一件事,也是林尘着重吩咐的,按林尘的想法,东南亚地区最好能有一个港口,方便补给和向周围国家倾销商品,最重要的是可以为以后的事做一个跳板。
“竟然是这样!你家大王可真是一个睿智的人!”阮丁嘴上恭维,心中却在嘲笑,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重商不重农的,这什么南海郡王,肯定是脑子被大象踩过。
“那是自然,我家大王乃是海神在世间的行走,无所不能!”刘仁愿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狂热,实实在在的有感而发。
“海神?那是什么神?”阮丁有些迷茫。
“海神是我海神教的真神,掌管水德,世间之水都受其管辖,泽被苍生!
海神教则是一个追求自由的教派,因为水就是自由的,人也该像水一样自由,任何对束缚自由的行为都是对天意的违背。
同时人也该追求真理,水在遇到任何阻碍时,都会克服困难一往直前,石挡穿石,山挡越山,没有什么能够真正阻挡水的流逝,它甚至能够化为雾、化为云、化为雨,扶摇直上翻越千山再重新落下汇聚!
真理就是人克服困难的法宝,追寻世间最根本的道理,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人前进的脚步!”
刘仁愿说的认真,阮丁听得也认真,对于神佛他从来不缺敬意,哪怕是别人的神。
对于刘仁愿描绘的海神,他也是十分仰慕钦佩的,听着就是一尊伟大的神只。
“真是一尊让人敬佩的神,可惜我是湿婆、梵天的虔诚信徒,不然我必然也会是他的虔诚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