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中了一款上海牌的腕表，125元加手表票。

  宁语想让织毛衣的大姨给她拿出来试戴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打算买下来。

  谁知道大姨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不顾头顶的正上方还贴着一张横条：【不准随意打骂顾客】，语气不耐烦道，“你买得起吗你，还试戴，弄坏了把你扣在这儿都赔不起，去去去别捣乱，老娘今儿个心情好，别逼我骂人。”

  宁语气鼓鼓地摸进上衣口袋，正准备拿钱拿票砸她脸上，却被谢折曜按住了肩膀。

  “我有一只闲置的手表，跟你看中的一模一样，你拿去戴吧。”

  宁语一愣，“这怎么行，手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谢折曜：“你可以当我借给你的，等你不需要了再还给我就行。”

  宁语：“要是我弄坏了怎么办？”

  谢折曜语气平淡：“坏就坏了，你哥哥会赔给我的。”

  宁语：“……”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省了一块表的钱。

  转身离开的时候，果然听到了织毛衣大姨的冷嘲热讽。

  又逛了逛别的区域。

  谢折曜看到个带孩子的母亲站在卖糕点的柜台买东西。

  小女孩吵着闹着要吃鸡蛋糕和麦乳精。

  被她娘赏了个嘴巴子。

  最后还是给在地上打滚耍赖的小女孩买了根冰棒。

  谢折曜收回视线，看向自己身边的宁语……的头顶。

  她太矮了，站在他身边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确实像个小孩子。

  他突然问：“要不要吃冰棒？”

  宁语：“……？”

  “鸡蛋糕吃吗，麦乳精也来一罐吧，云片糕也要两包，还有山楂片，再称5斤水果糖……”

  宁语睁大眼睛看着谢折曜报了一连串零食名字，那个柜台的售货员中途还叫他慢点报。

  等零食都拿齐了，售货员还给谢折曜多送了一些压碎的饼干，红着脸说：“同志，你真疼你妹妹啊。”

  宁语：“……？？”

  不是，她也没说要啊。

  谢折曜这小子该不会是自己不好意思买零食，打着她的名义买零食吃吧。

  “嗯。”

  谢折曜镇定自若掏出几张大团结付了款，又要了一根冰棒塞进宁语手里。

  舔着冰棒的宁语跟着提了一大包零食的谢折曜离开了零食柜台。

  谢折曜问：“还有别的东西要买吗？”

  宁语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还得买些私人物品，你在供销社门口等我行吗？”

  谢折曜点头，并没有多问，接过大包小包就迈着大长腿往门口去了。

  宁语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副身体16岁了，但一直营养不良得厉害，她怀疑可能还没来第一次大姨妈。

  不管怎么说，得先买些姨妈巾备着。

  结果问了一圈，只买到了一条月经带。

  她愁眉苦脸盯着这玩意儿，这玩意儿是要反复使用的。

  有点嫌弃。

  又买到几件裹胸背心。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好像裹不裹都无所谓。

  不过里面真空她不习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