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你们村的秦老师打算给村里的女孩子捐一点儿卫生巾，所以我就来了。”王晓红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随后叫来孙盼娣到身边，亲手递给了她。

  孙盼娣看到这个有些惊讶。这个东西不是很贵吗？

  她很少用这个，有些时候圆圆会给她几片，还有一次用家里买东西剩下的钱攒起来去镇上买了一个袋子的散装卫生巾。

  用了几次之后就没有了，她一直用的都是卫生纸垫起来的，要不然就是棉花。村里的人几乎都用这个。就是陈娟也用的这个。这个办法也是陈娟教她的。

  “主任，我们都是农村女人，没那么娇贵，用这个干啥？还捐给我们，不用的其实。哪儿那么娇贵呢？再说了，那么晦气的东西你提它干嘛？”陈娟推辞道。

  孙盼娣接过之后只是打量了一下，她没有直接打开来看。心里却感激不尽。

  “这秦老师也真是的，捐这玩意儿干啥呢？她们城里女人就是娇贵，还用这个……”陈娟继续说道。

  王晓红接着说：“陈娟，不是啥娇不娇贵，我们都是用的这个。之前没有那是因为条件不允许，现在都有人捐了，还是拿着吧。而且这个也不是秦老师捐的，是秦老师的表妹。”

  陈娟虽然笑了笑，但还是说道：“哎呦，我们那个年代哪有这种条件啊？真是的……这种东西还捐，害不害臊啊？”

  主任没接她的话，交代了几句之后就走了。

  等主任走之后，孙盼娣打开袋子准备看看，却不料被陈娟一把夺走。

  “拿过来！我那个时候都没有这个条件，你个赔钱货用这个干啥？你配用这个吗？你就继续用纸吧，这个啊，给你弟当鞋垫。他刚好缺新鞋垫。”

  孙盼娣还没来得及看长什么样。她一直以来用的都是散装的，现在……

  “妈，这本来就是人家给我的，你怎么能……”

  陈娟不服气道：“啥叫给你的啊？你的不是家里的？我拿去给你爸和家才当鞋垫别提多舒服了。你就用卫生纸得了。哪这么娇贵？还用起城里女人用的东西了……农村命还矫情起来了？”

  孙盼娣欲言又止。

  此时孙德贵刚好从屋子里出来了。

  “你手里拿的啥啊？”

  陈娟笑盈盈地回答他：“德贵，这是不知道谁脸皮可厚了，捐来的……那晦气玩意儿，还说给那赔钱货用呢，我看还不如拿来给你和家才当鞋垫呢，刚好你们不是没鞋垫吗？这个垫着可舒服了。”

  孙德贵翻了个白眼道：“这东西你拿着，你不嫌害臊啊？要不要脸？这种东西拿着来显摆？”

  “我也不想的啊，你看我都给你和家才当鞋垫了……真的，这个垫着可舒服了。”

  孙德贵看了看孙盼娣，说道：“你也太不检点了，哪有人用这个？我就没听说过！那都是有病的女人才用的。”

  孙盼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孙家才也从屋里出来了。“儿子，你来的刚好，这个啊，是妈给你和你爸准备的新鞋垫。等到冬天往鞋子里垫着，可舒服了。还有点香味呢。怎么样？拿着吧。”

  陈娟数了数，一共十包，随后抱怨道：“怎么就给十包啊？够谁用啊？这么点一个冬天根本就不够用。想冻死谁啊？！不知道多捐一点。”

  孙德贵这个时候便开始装好人了。“行了行了，这么点也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