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咬着糖葫芦嘎嘎作响,然后抹了抹红唇,语带讥讽道“还说是江洋大盗呢,要打劫也不问问别人是何门派的,有甚来头?”~
蓝生拉起诗妹的手,语带激动道“诗妹,无论答案是何,我都接受,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即是天塌了也一样。”
诗妹低眉沉思了一会,勉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避开蓝生的眸光,问道:“如果我和霜儿一样,是狐狸精呢?”
蓝生扬眉喜道“那好啊,三月便可生个娃儿,我俩成亲后十年便可生三十几个崽子,儿女成群,岂不快哉?”
诗妹半怒半羞道“ 你以为生孩儿如下蛋般简单?还一年生三个呢,满口胡语。”
虽是满口荒唐言,却暂时扫去诗妹的心事,两人也顾不得一方窥视的霜儿,牵着手欢欢喜喜的走回福原客栈。
吃完早餐,诗妹决定继续北行,她先把药丸分别装人两个磁瓶里,然后给了掌柜五钱碎银,请他傍晚转交给心儿她爹。三人便骑着马继续北行。
见到诗妹与霜儿一路有说有笑的,心事重重的蓝生也逐渐开朗起来。
未时过半,三人经过一家荒凉的客栈,叫了些汤饼(也只有汤饼),霜儿不肯吃汤饼,从怀里拿出一个糖葫芦,自得其乐地舔了起来。
比起宝儿、萱儿,甚至是彩容,霜儿的行止都显得格外怪异。
问了掌柜才知,往北百里都不会再有客栈,而百里开外便是江北大城庐洲(今合肥)了。
诗妹正寻思,是要在此住宿或是赶到庐洲,一时拿不定主意。
问了蓝生与霜儿,霜儿舔舔红唇,只顾着手中珍羞,没意见。但蓝生嫌此客栈太简陋,赞成赶路,于是三人携了些干粮便上马。
“那黑衣女子还在么?”蓝生问
“若即若离”诗妹道
“她似乎都不进食?”蓝生道
“霜儿也没吃什么。”诗妹诡笑道
蓝生明白诗妹的意思,很明显这黑衣女子也并非常人。
虽然黑衣女子似乎并非敌人,可那种一直被人尾随在后窥伺的感觉委实很不舒服。
行了三十余里,路边有几处零星的客栈,可见之前那掌柜并不老实。
戌时将至,天已半黑,三人来到山脚下一家客栈前。
《光明客栈》白底朱字的布幔系在两株大树间,客栈还得从小路往山里走上约百余步。
“看来这会没得选择了。”诗妹边下马边道
“这一路甚是太平。”蓝生喜道
“嘘,”诗妹佯怒道“切莫说此话。”
老远,见客栈里有人探头来看,然后便掌起灯…
霜儿俯卧在马背上装睡,赖着不肯下马,两人便牵着马徐徐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