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以为傅明青是在嘴硬,便想后退,脚腕一下子磕到茶几,跌坐在傅明青的腿上。
恰巧坐在某个不合适的位置上,傅明青“嘶”了一声,掐住齐闻秋的腰调侃:“你小子是故意看准了坐下的吧?”
“……抱歉。”齐闻秋撑着沙发靠背起身,从卧室里拿了烫伤膏给傅明青涂上。
这回没再发生意外。
“等会儿的。”傅明青拉住刚想走开的齐闻秋,他的视线很低,语气懊恼,“你脚怎么弄的?刚才擦伤的?”
齐闻秋的脚腕上有手指长一条疤,还在慢慢地往外渗血。
“难怪刚才洗澡的时候很痛。”齐闻秋慢半拍地低头,像个无事人一样稍微动了一圈脚脖子,“没事,不影响活动。”
“你最好是希望这两天不会突然踏进平行世界。”傅明青舌尖在虎牙上刮蹭,尝到血腥味才冷静下来。
饭后把保卫科搜集到的资料给他看:
“关于地铁的事故就这些,当事人死亡的时间都很近,不知道是哪个在作祟。”
大致翻看一下,有卧轨自杀的,有不小心被别人推下轨道压死的,其中有一个吸引了齐闻秋的注意。
那是个挺恶劣的事件,一个流浪汉私自在地铁轨道两旁的站台下挖洞形成藏身空间。
但是因为站台材料和承重的特殊性,流浪汉还没来得及成功就被逮住,他一头撞死在了自己挖的洞边上。
为此,地铁公司愿意给出一部分赔偿,既然流浪汉已经死了,他们也不会再继续追究责任。
给流浪汉的那部分赔偿被义务捐给了国家。
“你对这个感兴趣?”傅明青凑过来看了眼。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因为自己选择死亡的案件反而不太会形成平行世界。
但是,齐闻秋的眼神很认真,他抽出关于那个案子的几张纸:“我觉得是就是这个。”
其他的纸页全部被他放在茶几上,傅明青低头再凑近。
近到彼此之间的呼吸交融,近到他能看清齐闻秋眼中倒映出的自己,他猛地直起身体:
“行,信你一回,我们去查查资料。”
耳尖发烫的感觉挥之不去,等齐闻秋转身走进卧室,傅明青抬手捂住下半张脸,眼神发愣。
要死了,刚才差点亲下去,齐闻秋的嘴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软?他是个正常男人吗?!
晚上跟傅明青一起睡,身后有人注视的感觉消失了,齐闻秋伸向床头柜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不吃安眠药试试看。
被窝里的温度适宜,齐闻秋艰难入睡后,一觉睡到上午十点。
今天是休息日,醒来时床铺的另一边已经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糊巴味。
“……”齐闻秋预感不妙,迷蒙的眼神以极快的速度恢复清明。
走出卧室,这股糊味更重。
“傅明青,你煮饭煮糊了吗?”
齐闻秋顺手披上床头放着的机车服,自从能进入平行世界后,他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机车服口袋里经常放着巧克力和压缩饼干。
穿着拖鞋往外走,在准备敲门的时候,身后猛地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