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洋楼里的男人估计是知道他们想回去烧死他,没再回小洋楼。
误入者们在小洋楼里休息了两天,没见平行世界里出现一个人。
也无人打扰他们,以往所有平行世界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还真是躲起来了,这个可真是货真价实的胆小鬼。”曹安云感慨一句,他看了一圈丝毫不焦虑的误入者们,拍拍手换得他们的关注,“走啊,他不来我们可以去村子里找找看啊。”
武秋生虽然怕虫,但不怕事,他头一个跳起来附和曹安云:
“行啊,我们现在下山吧,不过,可以给我一根长点的椅子腿不?我怕等会儿虫子体液弄到手上洗不干净。”
曹安云翻了个白眼:“只有短的,要不要?不要你就拿手抓。”
武秋生:“要要要。”
出平行世界的最后关头,没一个人掉队。
队伍最前面是章怀,傅明青垫后,中间围着出过幺蛾子的诸莉。
当然,她现在形容颓废,看着也翻不出太大浪花,眼中的红血丝急剧增多,看起来年老了十几岁。
美甲断了好几根,指甲缝里残留鲜血与泥土。
失去了活力,感觉她的面相都变了。
从她身上能明显看出平行世界对一个正常人的影响。
日头很大,但是阳光没有温度,照在人身上让人发冷。
两旁老木房子中间的道路上残留一片烧焦的黑痕,这是上回点火留下的印记。
洋楼里的那个男人是所有村民中看起来最不像本地人的,还会说很标准的普通话,看年纪像是个年轻的大学生。
“啧,找不到。”曹安云不耐烦地抱怨,他抬起棍子顶开又一扇门。
借着明亮惨白的日光朝屋内看了眼。小屋子一眼能望到头,里面空空如也。
屋外摆放一口黑坛子,屋内放着很多野兽的头颅。
那些早已腐烂得只剩下头骨的头颅里多数盘踞着长条黑虫子。
头骨则悬挂在墙上,头骨下摆放着一张床。
“噫,他们都不怕做噩梦吗?”武秋生打了个冷颤,搓掉身上冒出来的一堆鸡皮疙瘩。
不敢想象,晚上睡着睡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虫子黑不溜秋的头,以及张开大嘴露出的尖利的牙齿。
一口咬下来,他还得去医院找解毒血清。
“接着找。”曹安云用刚才推门的棍子打了武秋生一棍,他扯长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
扭头问其他人:“你们没觉得热吗?怎么只有他一个人出汗?
“没有,太阳没有温度。”章怀走在最前面,闻言看向他。
准确来说,是看他坠满汗珠的额头。
“不热啊。”武秋生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给曹安云感受。
曹安云握住,武秋生的手温热,但对现在热得浑身都在冒汗的他来说,解热程度不亚于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