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坐着另一对双胞胎，柳青阳和柳青雨赶忙举手自证清白：

  “我们虽然还没谈恋爱，但是绝对没有乱伦的想法。”

  他们的想法非常端正，一心向党，绝对不搞这种有违道德的感情。

  曹安云“嘶”了声，习以为常地摆摆手：

  “没关系，我们不会想歪，你们就是真的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吱声。”

  他们保卫科的人包容心都很强，就算真有意见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会憋死在肚子里带进坟墓。

  另一头殷家兄弟俩不听劝，目标明确地离开食堂去了后面的树林。

  傅明青起身跟上，齐闻秋自然也一起。

  食堂里坐着很多精神病院里的病人，白天的病人看起来很正常，吃饭时还会互相交流。

  聊的话题虽然牛头不对马嘴，但光看表面现象完全看不出他们是精神病人。

  通往树林的门被人从外上锁，傅明青握住门把手拧动，“咔哒”声不绝于耳，锁扣丝毫不见松动。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齐闻秋看见兄弟俩的身影没入树林深处，淹没在两米高的草丛中。

  “感觉他俩凶多吉少。”齐闻秋说出事实，他看向傅明青，想征求对方的意见。

  “我也这么觉得。”傅明青扭过头来看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齐闻秋能闻到傅明青身上自带的浅淡薰衣草香味。

  “嗯，回去吧，我们找其他入口。”齐闻秋琢磨后，觉得通往后厨的路又不止一条，他们完全可以另找一条路。

  “听你的，我想起之前在楼房侧边看见条小路，看样子能通到小树林。”傅明青带着齐闻秋出食堂。

  一路走过鹅卵石道路，确实，食堂侧面有一条小路朝着深处延伸。

  从方向上看能通到小树林。

  初夏微凉的风拂过，齐闻秋冷得打了个冷颤，他瘦削的身躯在暮色中站成笔直的松木。

  伶仃的手腕骨上肿起，轻微泛紫。

  “我去看看他们去树林深处干什么，不然不好给殷书记交代，我得把他们完整地带回去。”

  傅明青大步上前，齐闻秋也快速跟上，他秀气的眉头紧蹙，宽大的病号服有些绊脚，他差点踩中裤脚摔倒。

  “怎么这么不小心？”傅明青赶紧扶住他，随后蹲在他身前查看他的脚踝，手指捏了两下骨头，“还好，没什么问题。”

  “傅明青，抬头看我。”齐闻秋也跟着弯腰，他的额发垂下，挡住一部分视线，但不足以阻止他看清傅明青的动作。

  后者迟疑了一下，换上关怀的神情仰头，与齐闻秋四目相对。

  “算上在平行世界里的日子，我们认识也快一年。”齐闻秋突然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傅明青愣住，摸摸后脑勺：“对啊，怎么突然说到这件事？”

  他们原本讨论的不是去追殷家的双胞胎吗？

  齐闻秋眉眼清冷：“我是不是从来没有打过你？”

  傅明青犹豫后点头。

  然后，齐闻秋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将傅明青的脸扇得偏向另一边：

  “对不起，冒牌货看着有点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