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惊无险地度过一晚上,就看着门外的大章鱼来回试探了五次。
最后一回的时候它甚至打开门走进来,用它肿胀凸出的双眼环视整间卧室。
此时傅明青搂着齐闻秋的腰身带着他躲在窗台外沿上,窗帘完美遮盖住他们的身影。
黎明到来,走廊外的章鱼退回客卧,傅明青抱着齐闻秋回到卧室。
“现在睡时间不够,我去洗漱一下准备上班。”齐闻秋现在非常清醒,一晚上的惊心动魄让他的精神有些疲惫。
“我陪你去上班。”本来以为老傅没问题,没想到家里的老妈是个怪物,傅明青没法安心让齐闻秋回去上班。
“不用,你今天留在家里,看着点武秋生。”齐闻秋含了口水,漱掉嘴里细碎的牙膏泡沫,眼圈有些泛红,“我去外面找找曹安云。”
“……行。”傅明青不情不愿地答应,回忆了之前曹安云喜欢去的地方,“他喜欢去酒吧,你在周边酒吧逛逛,看看他会不会自己冒出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傅明青在齐家待了一整天,旁观那只大章鱼将齐家里里外外都爬了个遍。
东西倒是没怎么弄乱,不过地上全沾满了腥臭的粘液。
还有很长一条深深的印记,傅明青受不了,拎了件齐闻秋的外套蹿了出去。
这个家今晚还是别回了 让闻秋开个酒店房间吧。
与此同时,齐闻秋那边也不太顺利,下班以后傅总组织单位聚餐。
专门包了一家高档酒店,所有的员工都有位置坐,全场所有服务员都只为他们一家公司服务。
齐闻秋跟傅总在一个包厢,大家都挺拘谨,有人起身说了一大段优美的敬酒词,傅总很给面子地跟他干杯,喝了口杯中的红酒。
这瓶新开的红酒说是非常珍贵,放置的年岁很久,每一滴都价值千金。
在场所有人都喝得小心翼翼,齐闻秋淡淡看了眼杯中的红色酒液。
这个并不清澈的透明度让他觉得,杯中不一定是红酒,更像是血液,摇晃起来还会沾杯。
但看其他人喝下后又没有露出异样神情,齐闻秋端起高脚杯,凑近浅闻一下,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
他确信这是血液无疑,而且不知道放了多久,有没有过期。
“小齐不喝一杯吗?这是我亲自去酒窖挑选出来的红酒,你一定会觉得好喝。”
“不了。”齐闻秋看向傅总,不卑不亢道,“傅总,我酒精过敏。”
这回傅总总不能说这杯酒里面不含酒精吧?
看傅总的神情就知道他很为难,但他也确实说不出齐闻秋心里想的话。
“各位领导先喝,我下去透透风。”顺便去附近的酒吧看看,齐闻秋穿着单薄的衬衣独自乘坐电梯下楼。
简单在附近逛了一圈,看见两三个清吧,里面有驻场歌手正在唱民谣。
齐闻秋路过酒吧门口时顺便听了一耳朵,唱得还不错,但是酒吧里面没有他熟悉的身影。
一连逛了三个,齐闻秋都没看见曹安云,估计不在这一片。
他顺道去酒店旁边的药房买了几盒解酒药上楼,电梯刚到他们聚会所在的楼层。
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满脸惊慌的曹安云硬生生从中间的缝隙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