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给他抹,我来给他上药。”傅明清挑眉,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是哪里吸引到了自己看上的美人。
完全没想亲自动手抹药的齐闻秋一头雾水,他完全想不到傅明清脑子里在想什么。
当齐闻秋带着戴面具的管理员本人到达宿舍门口的时候,章怀眼疾手快地一个手刀劈在王越山的脖子上。
王越山当场就昏了过去。
齐闻秋眼看章怀就要对自己下手,他赶紧出声:
“等会儿再睡。”
章怀及时收手,疑惑地望向齐闻秋。
傅明清走到晕倒的王越山身边蹲下,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他的腰腹上。
就算晕过去,王越山仍旧痛得一激灵,嘴唇颤抖着做出“卧槽”的口型。
看样子确实伤得不轻,比齐闻秋当时看见的他的模样还要严重。
掀开腰腹处的衣服,黑色的运动T恤全被血染得湿润,能拧出血水来。
傅明清对着王越山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感情。
揭开药瓶的盖子,直接将灰褐色的粉末洒在他伤口上。
王越山腹部痛得痉挛,在昏睡中弯成一只虾米。
傅明清楚压根不管,反正他涂药了,每个伤口都撒上了粉末,旁边围观的齐闻秋看着,都觉得他的腹部开始痛。
不自觉捂住肚子,傅明清却以为他是冷。
傅明清蹲在地上抬头看他:“冷吗?早点回房休息吧,药我已经涂完了,你就别惦记了。”
他也没惦记啊,齐闻秋没明白傅明清说的话,他回到房间里休息。
夜里暂且算作无事发生,王越山被许深深和元丘合力搬进门内边放着。
没办法,每个房间一次性只能进去一个人,他们没法进去,要不然就算作违反规则。
许深深把自己房间里的薄被子盖在王越山身上。
勉强让他不暴露在冷空气中,至少不会让他冻死在外面。
现在已经超过了管理员检查睡觉的时间,所有没睡着的人心情都很紧绷。
但是管理员完全没有要追责的意思,他跟着齐闻秋进入了房间。
元丘站在齐闻秋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敲门。
万一齐哥是正在跟管理员套话,他不能打扰齐哥打听线索。
回到房间休息后,元丘勉强陷入睡眠,睡梦中他总觉得背后有人在冲着自己的脖子吹起。
一开始他以为是被子没盖好,漏风的感觉让他误以为是有人吹气。
他迷迷糊糊拉高被子到下巴,还是没挡住微弱的凉风。
但他也没醒,只隐约听见了有个男人在低声说话,问他:“你想要我回来吗?”
醒了以后元丘才想起来,这个声音像是他哥哥元前的声音。
他撑起身体回头看,不甚明亮的房间内浮动着浅浅的微尘。
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怔愣一瞬后起身穿上外套。
只以为是做梦梦见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