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正在炼丹室里一脚踩着椅子,抱着胳膊盯着炼丹炉里面跳跃的小火苗。
霜儿把宴卿鸣带到炼丹室,宴卿鸣看到的就是天师这豪迈的形象。
霜儿上前:“天师,宴卿鸣带到了。”
天师回头瞅了宴卿鸣一眼,放下踩着椅子的脚,整了整裙摆。
天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找你来是有事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宴卿鸣点头:“请讲。”
“宴文德那个狗东西……”天师话说一半,换了个说法,“宴文德那个男的,他家中妻妾有几人。”
宴卿鸣如实回答:“只有正妻一人,无妾室,家父的夫人在我出生那年过世了。”
天师一愣,问道:“你爹的夫人不是你娘吗?”
宴卿鸣摇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家父的原配夫人不是我娘的。”
“哎呀?”天师上下打量宴卿鸣,“那你小子不是嫡出变私生子吗?连庶出都不算了。”
确实如此,但宴卿鸣无所谓。
宴卿鸣说道:“是,但无妨,我家中不太讲究这个。”
天师抱着胳膊思考了一会儿,骂道:“宴文德这个狗东西,耽误我姐妹一辈子,连个妾室的名分都不给她,骂他狗东西都是抬举他。”
天师又瞥向宴卿鸣:“喂!你娘也是被宴文德骗了感情的可怜女人?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相英气的漂亮阿姨跟在宴文德身边?见过吗?她过的好吗?”
漂亮阿姨?宴卿鸣印象中从小到大,家里的女眷除了姐姐就是丫鬟和嬷嬷,哪有什么漂亮阿姨。
宴卿鸣直接问天师:“天师到底想问什么,还是说天师认识什么人,与家父有过什么。”
天师有点丧气,问道:“我想问刘瑛还在不在宴文德身边,你认识吗。”
宴卿鸣淡淡一笑:“你想问的原来是我娘啊。”
“嗯?”天师瞅着宴卿鸣半天没说出话来,“你娘?我的刘瑛姐姐,我那么大一个美丽温柔的姐姐是你娘?你小子投胎的是不是走岔路了,我姐姐那么漂亮你不像她你像你那个死爹!”
天师忙上前拉住宴卿鸣,仔仔细细端详,不太相信道:“你有证据证明你是刘瑛姐姐的孩子吗。”
宴卿鸣突然想起临行前刘瑛交给他的玉佩。
宴卿鸣问道:“天师和家母,可有什么只有你们二人认得的信物。”
天师马上说道:“有啊!我俩有一对玉佩,姐姐手里的是个月亮,我手里的是个玉兔,能拼在一起的!”
果然不出所料,宴卿鸣拿出刘瑛的雕花月亮玉佩。
宴卿鸣说道:“可是这枚,这是我临行前家母交给我的,说在这东丽山有故人,认得这个。”
天师看着那枚玉佩,眼里竟有了水汽,骂道:“亏她还记得我,这么多年也不说来看看我,果然跟了宴文德就学坏了,没心肝!”
天师胡乱擦了一把眼睛,问道:“宴文德到现在都没娶她,什么意思啊!欺负刘瑛姐姐娘家没人吗!”
宴卿鸣倒是真的不知道父亲和母亲重逢后作何打算,这个倒是该问沈争堂。
宴卿鸣说道:“我离开京城时家父还未回京,他回京后的事情要问争堂了。”
天师一听这个,忙招呼霜儿:“霜儿!把那个沈争堂带来,快点!”
*
沈争堂被带到炼丹室,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