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鸣只觉脑门一疼,两眼一黑,一道灼烈无比的热流顺着眉心刺入他的脑内,痛得他以为自己几乎要被烧化了。
他的意识,被那股灼热逼至黑暗的一角,反复灼烧,不知这疼痛持续了多久,他又缓缓的清醒过来,而后便看到自己身边脸贴脸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他被那女人额上可怖的血洞吓了一跳,想要向后躲避,哪知这身体却完全不听他使唤,却是伸出了手覆上了那女人的额间。
他能感觉到掌下有滚滚的热血不住涌入他的身体,浓烈的血腥气瞬间溢满了整个水牢。
“这是在干嘛?这到底是要干嘛?”独孤鸣在心中惶恐的大喊,他听到自己开口回答道:“我这身体,可是由本体一滴精血所化,怎么着都不能便宜了汐城那帮老不死。”
“所以,你就自己动手把自己吸干?要不要这么变态?”独孤鸣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摧残。
他的身体却不以为意的答道:“那也总比被别人吸干了强。”说话之间,那女人的躯体已干枯缩小,最终于他掌下灰飞烟灭。
“关了我这么久,可得去找那帮老不死的算下账了。”独孤鸣听到自己自言自语般的冷笑了一声,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这是要干什么?用他的身体去跟一群元婴对打吗?他只是个小小的筑基啊!他对大佬的日常生活还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啊!
兄弟,别冲动啊!
你清醒一点啊,你媳妇还在早产生孩子啊,你赶紧回去照顾你老婆孩子才是正事吧!
独孤鸣在心中的呐喊,根本起不了任何鸟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冲出水牢,又顺着深潭潜入海底,沿着藏于地底的水道在那护城大阵的几处节点上敲打了一阵子,接着一张青色符篆出手,直接拍进了阵法中枢。
然后,他就潜在海底偷偷的匿了,至于是汐城那边爆炸的动静,天罚劈山的动静,无论怎样剧烈,他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好家伙。
这白烈云在灭人宗门一方面,绝对是个行家,手法纯熟,逃跑专业,一看就是个惯犯。
也只有茗香才会傻乎乎的信了他的鬼话,觉得他是个好人吧。
“我真是个好人。”独孤鸣听到了来自于自己口中的辩解,他忽然很想骂人,又觉得自己肯定骂不过,索性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