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云现在太想知道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向以前那样对白长山的多此一举冷嘲热讽,自打升级成了父亲,他对自己亲爹的态度产生了明显的改变。
关心则乱,一切都是因为爱,他还能说什么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对错又有什么意义?我只想知道,红蓼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你派去的人,又做了什么。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赵国从修道界到朝廷,再到民间江湖,又有什么动静。我的人,从我安排好的棋盘上跳了出去,我必须要将她们再度安置于棋局之上,如此才能纵观全局,为她们做出最合适的安排。你懂我的意思吗?”
棋子跳出了棋盘,这局棋不就全乱了吗?
白长山虽不明白白烈云究竟在布置一场怎样的棋局,却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打乱了儿子的计划。
白烈云的修为境界已经远远超出了白长山的想象,父子之间仿佛隔着一道天堑鸿沟,他已经完全无法碰触到白烈云所在的世界,这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大劫之后,白长山也看开了。
反正他已经管不了白烈云了,那小崽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他只用乖乖的配合就好了。
老父亲一改往日的家长作风,垂头丧气的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又在嫌我多管闲事,可我也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过得怎么样。你躲在丐帮成亲生子,却也不与我知会一声,搞了个分身连着我一起糊弄,把我当外人一般。我是你爹啊。我还能害你吗?不管你干了什么,只要与我说清楚,我还能故意坏你的事不成?你若早些告诉我,你成了亲,有了孩子,不管你娶的是谁,我还不都得把人接回来好好护着供着,我还能对我自己儿媳妇对我自己的孙子动手不成?我只是想把人接回来罢了,我还能做什么?那可是赵国的地盘,我便是再无法无天,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让手底下的人去送死。”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那时伤的迷迷糊糊,具体的事情,都是让玄武堂去做的。这些年,他们在各国都安插了不少探子,季玄墨是玄武堂的堂主,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去问他。”
“云儿啊,你爹没你想的那么不中用,你是可以依靠我的。”他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块玉质的令牌,塞给了白烈云,说道:“这宫主令,你是认识的,拿着它,离火宫所有的一切,皆归你所有。”
“希望这些,能对你要做的事,有些帮助。”白长山长吐了一口气,说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所有的一切,你都拿去。只望你能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如此,我和你母亲,也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