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西澄窝进被子里很久都没想通,周景宴大晚上过来就只是为了给她送红豆粥?
这真是离大谱了!
让她之前的惊慌失措显得非常可笑。
她拧着眉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再看吧,如果后面两天没幺蛾子,或许都不用考虑搬家了。
赵西澄还是天真的,抱着一丝幻想觉得周景宴真的要放手了。
但同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悄无声息的危险最致命。
“你天天往阳台跑做什么?楼下又新搬来了什么帅哥?”张倩看着又一次往那头移动的赵西澄,终于忍不住发出了询问。
赵西澄脚步停了停,说:“最近憋得慌,阳台通风。”
“你不是刚跟沈行之散步回来吗?”
饭后散步成了她和沈行之最近的固定活动。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赵西澄总感觉暗处有一双眼睛默默盯着自己,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我总感觉最近有人在背后跟着我,可是等我一回头,又什么都没发现。”
张倩听她说完,皱了皱眉也起身过来朝外看,“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最近进出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而且我们这个老小区,住的都是一些大爷大妈,平常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边。”
“或许吧。”即使听了张倩的安慰,但是她心里依旧没有好受很多。
周景宴没再出现过,那个晚上就跟一场梦一样,过去的太轻易,反而无法让人一下就释怀。
一周时间将至,画室老板又将她找过去谈话,并且承诺她可以加工资,平时如果课太多可以减少几个课时,甚至连带薪休假这种大公司才有的制度都给她许诺下来了,但是赵西澄依旧没有彻底答应下来。
“你在这也做了几个月了,我相信你和这帮孩子相处下来也有感情了,还有好几个孩子马上就要艺考,你说你现在走了不是在耽误他们吗?”画室老板顶着个地中海在那边吞云吐雾,“别说我不同意,就是那群学生家长也不会同意一个老师教的好好的突然就走了,你这么一走了之不是就在砸我已招牌吗?我还要养活一家人呢。”
这话放赵西澄面前,就是一进一出,基本不起效果。
赵西澄心里清楚现实情况并没有他说的真的严重,这个老板就是爱夸大说词。
她只是出神的在想,周景宴既然没有动作,就没有走的必要,既然不走那就也没必要断了经济来源。
这个老板有的没的说了那么多,但是有一句话他确实没有说错。
她的确在这里做的挺开心的,和画室里的学生们也有了感情。
赵西澄思来想去,觉得还可以再观察观察,因此暂时选择了留下,但是也没说一直会在这里,自己有一天该走还是会走的。
隔天下午,画室老板突然找上她,说她画的那幅宣传画被看中了要送去省里参奖,需要提供她的身份信息,于是过来要她的身份证。
赵西澄狐疑,“之前那幅作品不是署了您的名吗?怎么现在要我的身份信息?”
“小赵啊,我是那种人吗?我当初就是和你开玩笑的,画作名字写的还是你,不然宣传片里怎么会拍到你呢?我可告诉你啊,你的那群学生得知了这个消息,可都等着你获奖呢,你要给我画室打出一个好的榜样。”
既然他已经这样说了,赵西澄不疑有他的交出去,但还是说了句:“之前不是复印过,怎么还要原件?”
“你的那份找不见了,你也知道咱们画室最不缺的就是纸。”
身份证很快又交还回来,被重新塞入背包夹层。几天后,画室要带参加艺考的学生出市去集训,赵西澄作为带队老师要参与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