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奶奶家的族谱吗？”我满腹疑虑地问父亲。

  父亲摇了摇头，“真没有。你奶奶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家里哪会有她的族谱呢？不过，如果回去她老家，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江啸天听到这，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地望着我，“看来，我们必须尽快去一趟你奶奶的老家了。”

  我愣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莫名地激动起来。我很少离开村子，从小到大几乎都在这里度过。只有上学时出去过，但学校是封闭式管理，根本不自由。放假了就直接回家，从没去过别的地方。

  如果这次真的有机会出去，那将是我第一次自由地离开，不受束缚。

  一想到这，我感到一阵兴奋。

  “离开？”父亲愣住了，目光中流露出不舍。毕竟现在家里，爷爷奶奶都不在了，只剩下父母在家。我要是也离开，父亲可能会感到孤独，不自在。

  “村里发生的一切，根源恐怕还是你们家的问题。要拯救村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明你们家是如何卷入这一切的。既然村里找不到线索，我们就带九儿回他奶奶的老家，同时也可以解决婚事。”

  江啸天沉稳地说。没错，我和杨朵已成夫妻，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况且杨朵也不想留在这里，既然要回奶奶老家，就顺便把她送回去吧。

  奶奶的老家在乡村，不过必须先经过城市。

  “婚姻之事，历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按规矩，我应当陪你们一同去。只是孩子的母亲现在情况特殊，确实需要人照料。江师傅，你是孩子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请你代我去操办他的婚事吧。”

  父亲说道。

  江啸天轻轻颔首，转头望向我，“九儿，去煮些热水，待会儿替为师沐浴。”

  我怔了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江啸天年纪这么大，难道不能独自洗澡吗？

  协助烧水我能理解，但他要我帮忙洗浴，这似乎有些过分了。

  然而，他是我的师父，我怎能违背他的命令呢？

  我只得硬着头皮，满面苦笑地去准备洗澡水，木桶里的热水已备好。

  江啸天步入屋内，边脱下外衣边对我说，“别发呆了，快把你的衣服也脱掉。”

  “我……也要脱？”我顿时瞪大了眼睛。

  “山神庙回来，身上都是腐臭，你不洗的话，恐怕别人见了都会避之不及。时间宝贵，洗净污垢，村里的物资匮乏，水也珍贵，我们一起洗，就不用浪费水了。”江啸天无奈地看着我说。

  我下意识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

  天哪！

  确实臭不可闻，不知杨朵当时是否闻到了。

  “还在犹豫什么，等水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江啸天满脸笑意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