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要租房。”

  “租房啊，你要租的是哪一间啊？”

  “就是北广路（虚构）万宝公寓，601号。”

  “……”对面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赵坚向刘往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刘往耸肩。

  如此大约十几秒后，对面似乎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试探着问道：

  “你确定你说的是北广路三十三号的万宝公寓的601号房吗？”

  “确定。”赵坚语气肯定。

  “……”对面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这次只持续了五秒，便传来一声叹息。

  “孩子，我不想昧着良心赚钱，你是外地来的吧，而且是听说这间房子房租一个月只要一千五，还免水电，觉得很便宜很实惠简直就是白送才打的电话吧，害…便宜是有代价的啊，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房子是个凶宅，而且还是大凶之宅！上一任租客在里面被人杀了，而且还被分尸了！每个房间都放着一个尸块！凶手到现在还没被抓到！不信你可以看看去网上搜一搜，就搜‘杭城分尸杀人案’就行，第一个应该就是这个案子。

  “其实不止601，整个万宝公寓都是我的，可是自从发生了这件案子后啊，别说601号房里，原本租满的六楼，租客都在一周之内全搬走了，就押金和提前交的房租都没要！而且还不止六楼，其它楼层的也有不少人搬走，现在整个公寓啊，租客也就剩十一户了，而且基本都住在二十楼往上的高层以及一二楼的底层，而且还是我大幅度降低了租金，再加上他们都没什么钱搬家才勉强留下来的，若非如此啊，恐怕我这公寓都要变成鬼楼了！要知道，我这公寓楼巅峰时期入住率可高达80%！而现在对这十一户人家来说啊，不仅是601，整个六楼，甚至上下的七楼五楼，都变成了绝对不能靠近的禁区！”

  好夸张啊……刘往无声感慨。

  他知道在发生了如此大案后，万宝公寓一定会有不少人搬走，但没想到原本入住率最高有80%的公寓，最后只会剩下十一户人家，而是还是因为没钱搬家才留下的。

  他怀疑凶案只是原因之一，而且估计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凶手没抓到。

  毕竟原先住在这栋公寓的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而现如今华夏的年轻人基本都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凶宅又如何？只要够便宜，有的是人要租。

  什么？凶手没抓到？那算了，再便宜也不住！鬼知道那凶手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心血来潮打算重返案发现场，尤其还是做出过如此凶案的变态杀人狂。

  刘往严重怀疑直接就是绝大多数人的心理历程，相较于虚无缥缈的鬼怪，还是没被逮捕的且有可能重返案发现场的变态杀人狂更有威慑力。

  不过作为超能者的他知道，其实鬼怪也并不虚无缥缈，它们也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绝大多数都无法伤人就是了，最多会让人经常做噩梦。就算是惨死的，拥有很强怨念的厉鬼，也无法直接对人类，或者说所有生命体造成直接伤害，最多发出两声鬼嚎，或者搞个若隐若现的倒影吓人。

  而那小部分能伤人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被灵魂类超能者或控制或影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