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Dark用力地甩开了雪瑞的手，由于动作过猛，他口袋里的一张照片被甩到了地上。他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捡起那张照片。

  照片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但仍然清晰可见上面的两个人影：一个是儿时的Dark，另一个则是先王格莱尼。

  Dark轻轻地掸去了照片上沾染的灰尘，目光专注而深情地凝视着它。照片上的格莱尼笑容灿烂，眼中充满了慈爱和关怀，仿佛获得了绝世珍宝一般。

  格莱尼怀中拥抱着年幼的Dark，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冷淡。他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抗拒，仿佛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他。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当格莱尼抱起他时，他并没有反抗，反而欣然接受了这份拥抱。仿佛格莱尼温暖的怀抱，驱散了他内心的孤独感。

  “前辈？”

  雪瑞静静地看着Dark那副想入非非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疑惑，歪着脑袋眨了几下眼。她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在Dark和照片之间来回摆动了几下，试图将他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为什么不可呢？你明明很讨厌现在的女王陛下啊！”

  “因为她是先皇陛下最爱的妹妹…”

  Dark将照片收了起来，透过窗外凝视着月光：“先皇陛下是个奇特的人，她可以很恶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亿万无辜的尸骸之上，优雅地睥睨苍生~”

  Dark伸出自己的双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上面大大小小的疤痕：“我很清楚，即使没有杀过人，她的双手也沾满鲜血~”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对她如此痴迷呢？”

  雪瑞听着Dark的描述，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格莱尼有了一定的了解，但现在才发现，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和残忍。

  尽管雪瑞多少能够察觉到格莱尼并非表面上那样心系天下，但她从未想过格莱尼竟然会如此冷酷无情。想到这里，雪瑞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同时也更加疑惑。

  “因为她也可以很慈爱，对待自己在意的人，她会毫无保留地付出真心！无论是对她母后，还是皇妹，亦或是我…”

  Dark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开始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那些和格莱尼在一起的日子，仿佛电影般在眼前播放，每一个瞬间都如此清晰，让他无法忘怀。

  回忆起曾经作为黑手套为格莱尼处理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之时，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虽然这些事情并不光彩，但那时候的他却感到无比充实和满足。

  “先王对我有恩，我想报答她，至少要帮助她最爱的妹妹登临王座，还她一个完整的天下。”

  然而，如今的现实却让他感到无比沉重。格莱尼已经离世，留下了一片阴影笼罩在整个神族之上。

  歌德尼斯虽肩负起了继承王位的责任，但面对着重重困难和挑战，太过善良的她难以挑起这杆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