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时寒收起剑,负手而立,淡淡问:“礼物?指的是迟焱本身,还是其他?”
金门答:“是迟焱本身,也是他直白又炽热的情谊。”
时寒没再说话,朔恒笑了笑,慢悠悠的擦了擦手里的剑,嗓音温和:“你这么说,我女儿没死,多亏了自然咯?”
金门闪了闪,接着竟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只余下一句话:“不管如何,在下还是希望,二位能考虑下方才的提议。”
朔恒收了剑,冷嗤一声:“怂货”
时寒敛了眼下冰冷,平静开口:“小宿,神族在高位太久,新生的后辈已渐渐自满,如此下去,神族,早晚会衰败。”
小宿是朔恒的字,时寒一般都这么叫。
“执法堂如此,是为六界,也是为神族”
时寒目视前方,白发飘扬,与白衣交织,短暂的愤怒过后,她冷静下来,淡淡分析:
“景稚做了两万年神帝,早有贤名,地位也已稳固,在六界中颇具威望,她此时提出修法,无人敢反对,
而景苑在年轻一代中声名远扬,威望极高,有她做这个表率,神界的新一辈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对声。
要想缔造新神则,创造一个清明盛世,她们两个,缺一不可,
预言,不愧是预言”
(年轻一代,指九万岁以下的神)
朔恒听完,沉默了很久,才说:“你的意思,是要答应它的提议了?”
时寒摇头,“这件事,还是要问过景苑的意思”
“……嗯”
朔恒叹出一口气,心中隐隐有些无奈烦躁。
预言
怎么又是预言呢?
时寒看出了他的异样,眸色微冷了瞬,又很快恢复如常,平静出声:“继续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