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自从她消失在缅甸后,她哥在夜深人静时,夜夜都是如此。
“趴好。”男人哭得声音极度嘶哑,他再一次要求道。
看到她哥痛哭流涕时,哭唧唧的一小只再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乖巧地又趴回到了床尾处。
竹条一下又一下带着破空声狠狠抽下来,小崽子忍着疼,她哭着喊着颤抖着,但她再也不敢挪动分毫。
她的双手将床单死死攥在掌心,就那么死死攥着床单忍着。扑簌簌的眼泪早已将面前的那一处哭得湿哒哒的了。
鬼哭狼嚎的嚎叫声,一声接一声的传到门外,门外的厉庭川心慌得再也站不住了,他此时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来回在走廊里转悠。
“娘的,这是真往死里打啊,他可是她哥啊,朝夕相处了20年啊,他还真舍得?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哥?是恶魔是魔鬼还差不多。”
在这寒冷的冬季张耀东却急得满头大汗,“是啊,哥怎么能这么打可儿啊,这一声一声的嘶吼声听着怎么那么恐怖呢?”
眉头紧锁的王楚安捂着疼到炸的额头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这么打,是真要打出个好歹才算完吗?是真要打个半死吗?他不是她哥吗?难道真的不心疼?”
鞭打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直到小人儿的整个屁股打到再也没有可以下竹条的地方,周寒辰才停了下来。
他将竹条狠狠地扔到了地板上,随后抱着床上疼得直打颤的一小只哭得歇斯底里。
半晌后,他才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哥打疼了吧?宝宝,对不起……”男人不停地道歉。
男人回眸再一次看向一小只鲜血淋漓的臀部,他颤抖着右手去摸其中的一条血痕。
可当他每轻摸一下,小崽子就疼到剧烈颤抖一下。
“哥给擦药,哥给擦药好不好?”男人在小崽子卧室来回翻找着碘伏和棉签。
终于在五斗柜里翻出一个小小的医药箱,里面有碘伏、棉签还有红霉素软膏。
他抹了一把自己鼻尖的眼泪,随后右手轻颤着拿起棉签蘸着碘伏一点点擦拭皮开肉绽的每一处血痕。
小小的一小只疼得大汗淋漓,滴滴答答的汗水挂在她白皙的巴掌小脸上。
“疼,疼,我疼。我不擦药了,我不想擦药了……”小丫头抱着被子回眸大喊着疼。
周寒辰依旧泪眼婆娑,他心疼凝望眼前这小小一只,“哥知道,哥知道疼,哥轻一点,哥轻一点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不擦药了,我不要擦药了。”小小的一小只疼得直往床头躲。
男人抱过怀里的一小只声泪俱下道,“听话,宝宝听话,好不好?哥知道疼,但药必须得擦,听话,乖乖擦药。”
小人儿趴在男人怀里哭得抽抽噎噎的回不过气来,男人也泣不成声地轻拍她的后背小声哄着。两人抱在一起哭成了真正的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