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很多手持长剑的人围在四周,等待着秦向之的命令。
栗子认得这些人,是来山上修缮的工匠,盛阳山被炸了之后,请了很多人来修整,给了这些贼人机会,慢慢混入其中。
只等秦向之一声令下,群起而攻之,打得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栗子带着胡尚年想藏起来,已经晚了,从他们走出来,就有人禀报了秦向之,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这二人。
“难道不想去见见胡掌门吗”他狞笑着。
把二人带去正厅里。
胡掌门跟几位长老都被绑在这里。
还有唐谦夫妇这对倒霉蛋。
“秦向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下毒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正大光明地来…”
有长老不停地咒骂,秦向之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正大光明?也只有你们这些迂腐假清高的蠢东西讲究这个,师兄爱惜名声如命,又能如何,不是还要落到我的手里”他好不得意地拽着栗子来到胡渊鹏面前。
“听说你日日带着这个小丫头在身边,都传这小丫头是你的骨肉啊,师兄?”
面对秦向之的挑衅,胡渊鹏就像没听见一样地闭目不看。
从那天起,盛阳山就封了山,对外说修缮山体,实际上,盛阳山早就沦陷在秦向之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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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师兄几次出逃,都被抓了回来,他,就是故意的,想看我们逃跑失败的样子,想让我们绝望,每次被抓回来,就尽情地折磨我们,在大师兄的面前侮辱我,在掌门面前折磨大师兄,他就是个疯子。”栗子平静地说着发生在这段时间的不堪往事,平静到麻木。
“有其他掌门上山或者来信,他就用我们跟长老的性命威胁掌门去应付,把人打发走。现在山上活着的人要么是归顺他的,要么是他留下来取乐的。”她在盛阳山长大,亲眼看着那些熟悉的人一个个地惨死,而无能为力,甚至连为他们收尸都办不到。
沈珏面无表情地听着,唐倦听到盛阳山的惨状手指几乎快要把自己的手心抠烂了,几个月的时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能逃出来,还是因为怀了孩子,掌门教我假意为了孩子顺从他,让他稍微放下戒心,我本想带着掌门一起走的,可他不走”栗子抬起灰蒙蒙的眸子,看向沈珏,“掌门说,让我来找你,他说你说得对,秦向之不可留,可惜已经晚了。”
“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栗子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块翠绿的令牌。
是盛阳山的掌令,传承于掌门。
沈珏无声地勾了下唇角,他要这东西有什么用,“你拿着吧”
“师父他现在如何了”唐倦对掌令什么的,更不感兴趣,相比之下他比较担心胡渊鹏的性命。
“秦向之给他们下了浮梁”栗子说着看了眼沈珏,“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他好像一直在跟掌门要什么东西,在没拿到之前,应该不会杀了他,就是不知道我跟大师兄这一逃”气急败坏的秦向之会不会拿胡掌门撒气就不知道了。
“我跟大师兄跑出来以后,他们一直在追杀我们,大师兄为了保护我才被他们抓了,为了逼我出来他们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主人,我”说起自己被秦向之折磨没哭的栗子,终于痛哭出声,她眼睁睁地看着胡尚年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只能忍着,能把胡尚年抢回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别的不奢求了,不就是手脚不好使了吗,人还活着就好,以后她伺候,这条命都是大师兄救的,她虽说不能爱上胡尚年,但就这么过一辈子,也很好了。
前提是,她要找秦向之报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