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招手:“我家也还缺丫鬟,长吉你若是愿意,我也可以雇你,不,雇你们姐妹俩!”
此时,坐在上首的隶持之觑了眼这边,在看到那女子时,冰眸微动。
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怎么,京兆府的人都放着好日子不过,到处乱窜了吗?
旁边的叶伤槐身子微微一震,隶持之当即看过去,就见叶伤槐原本塌下去的双肩同时向上一顶,伸了个懒腰。
回来了!
叶伤槐凑到隶持之耳侧:“怎么样,到哪儿了?”
隶持之右手一抬:“长吉自认了女子的身份。”
“哦!”叶伤槐点头,庆幸道,“那还好!还赶得上!”
隶持之没说什么。
一旁的冷练如听了这么几句话,一时没明白。她想了想,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叶伤槐的衣袖。
叶伤槐循力看去,见是冷练如,立刻笑靥如花凑过去:“冷大人,何事?”
隶持之眼见叶伤槐从自己这头蹿到冷练如那头,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的耳朵已经开始发烫了。
叶姑娘她,对男女大防,似乎真的是从未放在心上过……
冷练如压低嗓音问:“方才,听到叶姑娘说还赶得上,是说葛全的事吗?”叶姑娘方才似乎睡着了,肯定是施了法去忙其他的了。
叶伤槐笑着点头:“对。”
“船到桥头自然直?”冷练如想起之前叶伤槐说的这句话。
叶伤槐点头:“船已经直了,就等船上的人下来了!”
这厢,乔县令看了看低声说着话的两人,又看看隶持之。隶持之回看他,轻轻点了点头。
乔县令如蒙大赦,立刻朗声道:“好了!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本官还在审案呢!刘长吉!”
乔县令手一指刘长吉,说道:“如你所说,你吊死一案是自己心绪不宁、情绪激动之下所为,是不是?”
长吉看了眼葛全,应道:“是,大人!”
乔县令又一指葛全,继续问长吉:“他的帽子,又是如何戴在你头上的,你细细说来?”
长吉想了想,说道:“帽子是放在我屋里的桌上,我并不知道是谁放的。”她看向葛全,又道,“月娘上了我身后,我既知道葛全与她那一段事后,心里气愤不已。不过,月娘在我尚未回神之时就已经走了,我来不及劝她。所以……”
长吉停顿一下,堂上堂下的人都竖起耳朵来听。
“所以我,决定自杀的时候,就戴了葛全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