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语春是被迫,还是自己喝下的落胎药。”冷练如想到自己早前打探的仵作验尸结果,目光森然。“仵作验尸没有发现这一点,或许是因为孩子刚流掉没两天,或许是仵作发现了,却没有记录在案。”
问夏忍不住开口:“语春个性温和,对孩子格外和善。我听说,她对柔儿小姐照顾有加。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自己去喝药打下自己的骨肉的!”
“……”误冬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开口说道,“问夏,你别忘了。语春是被强迫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问夏人一怔,陷入了思考。是啊,这个孩子并不是语春期待的……
冷练如吐出一口气,回归正题:“这个先按下不说。那个小鬼,它为什么会受伤?”
众人齐齐看向叶伤槐。
叶伤槐已经吃得八分饱了,这才停下筷子,解释道:“它的伤,应该是被厉害的符篆给炸到了。具体什么符,可能性就多了。”
叶伤槐又想了想,说道:“它受伤不轻。可能它当时毫无防备。这个符篆呢,有可能是被人戴在身上,有可能是被贴在什么地方。总之它今天应该是在罗府里受的伤。”
雷娇娇美目一转,恍然:“不是说它攀在表姐夫的背上吗?是表姐夫身上有符篆?”
冷练如摇了摇头,分析道:“如果是罗闻彬身上戴着符篆,那它之前刚攀上的时候就应该受伤。不会等到现在。”
“可能,那时候表姐夫还没有戴什么符。后来,后来,他人感觉不舒服,就翻了个符出来戴着啊……”
“如果是那样,那伤槐收它的时候,它应该在罗府的哪个角落,而不是继续呆在罗闻彬身上。”
雷娇娇一时语塞,想了想,确实如冷练如所说。
冷练如捻了捻自己的手指,总结道:“它是在罗府受的伤。那个戴着符篆的人,应该在罗府。得把那人找出来!”
雷娇娇不解:“费工夫找那人做什么?与案子有什么关系?”
冷练如轻笑一声:“谁会平白无故戴符篆?怕是心里有鬼。这个人,和语春的事脱不了干系。”
“会是杀语春的凶手吗?”误冬开口问道。戴符篆防鬼,不就是怕鬼来索命吗?
叶伤槐手指轻轻敲在桌上:“小鬼伤得重,这一养得有两天。还有一事……”
眼见大家都关切地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叶伤槐也不卖关子。
“小鬼身上,我是加了功德的。之前没有发现,它这一受伤,功德显现,我才看到,他身上居然绑了一根金线。”
“金线?”冷练如谁不知道叶伤槐说的金线是什么,却直觉这个东西很重要!
“人活在世,有很多牵绊加身。我们常说,结一门亲事,是月老给牵了红线。这并不是浑说。”叶伤槐抬起自己的手,扬了扬,“普通人,只要不是孤独一身的命,他的手上都会有一条红线绑着。这头是他,另一头绑着的是他的命定婚配人。这条红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也是天生自带,无法强行修改或断开的。”
“月老牵绳,居然是真的……”丹娘喃喃自语。
“但是金线,不一样!它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后天被人强加绑上的!金线往往是人用了道法或佛法,强加于两个人身上,产生的牵绊。而且,这牵绊,往往是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