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伤槐在这厢点点头,喃喃道:“一等司隶校尉,好像不怎么霸气……”
“什么?”
“哦,没事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叶伤槐打个哈哈,搪塞过去。
“叶姑娘。”
“嗯?”
“你放心破案。我必定会信守承诺。”
“啊,好的好的!”
关闭了联络,刚走出停尸房,叶伤槐就见候在外头的那名衙役,以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看着自己。
叶伤槐莫名其妙。
就听那衙役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刚刚是跟谁在说话啊?”可真吓人啊!他在门口听她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就算心里好奇万分也不敢伸头去看。
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叶伤槐恍然,随即笑道:“是了!我在跟那两个乞儿的尸身聊聊。”
“这、这能聊什么?”其实是那句“和死人聊的是什么鬼天”硬生生给转圜过来了!
叶伤槐露出神秘的笑来:“天机不可泄露!这是我特有的办案法子!”
衙役脸上浮现“原来如此”的表情来。殷勤道:“大人,方才我们府衙的一等师爷已经来了。”他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验尸房,努了努嘴。
叶伤槐对此倒不感兴趣,只问道:“苏州城近些日子,还有什么人莫名死掉吗?”
衙役想都没想就直接摇头:“这两个月,就死了这三个,都摆在这儿了!”
又心思转动,找补道,“其实我们这苏州城,在知府大人黄大人的治理下还是民风淳朴、百姓安居的!”
又怕叶伤槐不信,衙役上赶着说道:“大人你随便到街上走走看看,就知道了!大家都想着怎么赚钱,谁有功夫去杀人啊!像罗家少夫人因忌妒而害人性命的,都已经被说书人在茶肆里说了小半个月儿的书了!”
雷娇娇说,赵婉宜是在罗闻彬从地府回返阳间的那一天,也就是十月二十日,被苏州知府听了罗闻彬的那番话儿,才带走的!
至于案子审定,判了赵婉宜的死罪,已经是十月底的事情了!
今日是十一月十八!这小半个月的说书……
叶伤槐心思活泛起来。看来,是有幕后之人推动,才让这说书人专说此案!
“专讲这案子的?讲这个案子的说书人可多?是哪个茶肆的?”
衙役摇了摇头,笑道:“哪有那么多人说这个!也就我们这条街往东头走到头的那家天德茶肆,里头那个阮先生在讲!”
说着,他就抬头看了看天,又道:“这个时辰,再有一盏茶功夫就应该开始讲第一场了!”
叶伤槐也不耽搁,一个探头,冲着验尸房里的众人喊了一嗓子。
“如儿!”
刚从殷勤劝茶的师爷手里接过茶盏,正灌了一口的陆风,乍闻此言,就把满满一口温茶水给喷了出来。
倒也没浪费,全喷在那师爷脸上了。
一时间,场面有些好笑。
冷练如含笑,收敛了弧度愈高的唇角,沉静地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叶伤槐:“走!我们到街上去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