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受了伤,体力不支,还是被薛婆子追上了。眼见薛婆子要扑过来,言秋被逼无奈跳了河,失去了意识。直到她被我救起!”
说完,罗四爷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包巾,打开里面正是一把男子手掌长的刀。
“大人,这是当日插在言秋肚子上的刀。”
衙役接过,转交给黄知府。黄知府却恭敬地请齐王先过目。
齐王摇摇扇子,拒绝。
黄知府这才接过刀,细细看了一遍。
“这刀样式寻常,也无标记也无缺口,无从比对啊!”黄知府将刀递还衙役,嘱咐道,“收好!”
又问道:“还有其他什么物证没有?”
罗四爷摇了摇头,才道:“除了一件言秋换下来的血衣,其他没有了。”
想了想,他伸手比了比身后跪着的小厮,道:“这是我的贴身小厮山野。昨日言秋死前说的这番话,他也在场也听到了。”
山野连连点头。
黄知府说道:“他是你的小厮,自然听你的话!你们二人的证词,不足以互证。”
罗四爷眼里的光暗淡下去。
他想了想,又道:“大人,能否让那薛婆子当堂答话。”
黄知府眼皮掀了掀,张嘴就想拒绝。倏地想到坐在上首的齐王,当下改了口,道:“先前你击鼓提告,我就已经着人去拿了那薛婆子来。按理来说,你这提告只是一面之词,当事人已死,你无人证又无物证,本府该先打你一顿再去查言秋死因。如今,薛婆子人都已经拿来了,就如你所愿,让那薛婆子上堂前答话吧!”
衙役高声喊话:“带薛婆子上堂前答话!”
薛婆子被带了上来。
她匍匐在地,眼角一扫,看到一旁担架上躺着的人,唬了一跳。
黄知府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报姓名身份!”
薛婆子战战兢兢回答道:“老婆子薛氏,是罗府的下人。”一边那眼角余光偷偷往上看。
恰好与坐在前边的罗父目光相撞。罗父目光沉沉看着她。
薛婆子心头一凛,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乱看。
“薛婆子,有人状告你杀人。杀的就是躺在你身边的言秋!你有何话说!”
薛婆子忙叩头:“大老爷明鉴!老婆子哪敢杀人!再说,我和言秋姑娘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好端端去杀她!”
“那你就是不承认杀人了?”
“是,老婆子不曾杀人。”
黄知府叹口气,似乎在说: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黄知府正要开口,就听一道男声慵懒道。
“既如此,就把死者的冤魂招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