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不是她杀的人?是那自戕的老婆子干的?”
“这你还不懂啊,横竖其他人都死了。现下她说是谁,不就是谁了!”
“哎呀,这案子可真难断啊!又没人证,又没物证的!”
“是啊……”
“看来只有那个法子了……”说话的人沉吟。
“什么呀?”一听有法子,大家都看了过来。
“你们是忘了那舒城县令审女鬼一事了吗?死的是谁,把谁的鬼魂招出来问问,不就行了吗?!”说的人一副你们怎么会没有想到这茬的样子。
有人翻了个白眼:“就你行!你没听说,这审鬼得由司隶校尉来。虽然大家都说舒城县令审女鬼,可是最后断案不还得那名司隶校尉大人亲自来?况且你说招鬼啊,”他说着压低了声音,比了比堂上叶伤槐的方向。
“前头大家都以为这个叫言秋的是鬼魂,是这什么叶天师招出来的。结果,你看看,是人!是障眼法!有没有那能力还另说呢!”
“是啊!”
“是这话!”
大家纷纷应和。
方才自得的人一下子泄了气。
把这些话听了齐全的雷娇娇、冷练如、误冬,都没有开口。
有没有能力,她们心里自然省得,不用在这费口舌。
公堂之上,黄知府愁容满面,一双小眼用力瞪大了些,抬手一指:“你是说,杀语春的人是薛婆子?”
罗母点头,大声应道:“正是!还是误杀。若非那贱婢动手伤人,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夫人,你……”言秋几乎气绝。
“呵!夫人好算计!”一直不曾出声的赵婉宜冷笑,脸上挂着嘲讽万分的神情,一瞬不瞬地盯着罗母看。
“你,”罗母被她一看,先是心里一虚,旋即喝道,“放肆!你敢对婆母不敬!”
赵婉宜面上的嘲讽更盛:“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婆母,我没这等福分要!”
“你敢忤逆婆母!”罗母一张嘴,就给赵婉宜冠上个不孝的罪名。
冷练如抬起手臂,轻轻一怼身旁的雷娇娇。
后者立马咋呼一声。
“不是已经和离了吗?和离书都送到府衙这里备案生效了!还什么婆母不婆母的!”这一声说得格外响亮。
又追加一句。
“和离的时候你们那么爽快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有个杀人伏法的儿媳会辱没你们的什么门楣!”这一句音量也不小。
黄知府看了看怒气涌上面容的罗父,又看了看人群里坦然自若的雷娇娇。
得!
他也不好得罪谁!毕竟,人家也没说错!
唯一错的,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