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阴郡主叫人踹了那桌椅,倒是让人爽快得很。
张汐音没解释,
将画好的画拿到窗棂边上比划,婢子过来帮忙左右对比。
“王妃,这个好看。”
“叫木匠照着这个花样做,这两日快些做好。”
婢子下去了。
张汐音忙完,去看女儿,抱着小小的女儿坐在秋千上。
段暄晟过来了,说着国子监的事情。
“我们不回江陵了吗?”段暄晟突然问道。
张汐音摇头又点头,说道:“暂时不回去了,晟儿,是在国子监有什么事吗?”
段暄晟嗯了声。
“他们说我不该留在国子监的,我们在这边不合适,父亲是藩王,该回藩地去的。”他说道。
张汐音笑了笑,拉着他在旁边坐下,一手搂着他的肩膀。
母子三人坐在一起,感觉真好。
张汐音说道:“不是不回,晟儿,国之大事需要我们的时候,哪怕是得不到别人的认同,我们也要坚持自己要做的事,而非是别人说什么,我们便做什么。”
他人无权决定我们该做什么该去哪里,而是我们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段暄晟听着。
夕阳西下,是温柔教导的声音,是婴孩啊呜嬉笑的声音,也是小男孩似懂非懂的应是问话。
另一边。
顾侯府。
正院书房里。
顾麟生抱着手站在顾侯爷的身旁,两父子却并未有外界传闻的父子不和的景象。
两人看着面前的舆图,就着烛火低声商量。
“谣言传开之后,就看誉泓帝那老匹夫怎么做了。”顾侯爷说道。
顾麟生低声说道:“他若是为了张汐音责罚我,倒是整合我意。”
几日的时间都登门,虽不得入,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越是不得待见,便越好行事。
“小心些,别太过了。”顾侯爷说道。
“父亲大人放心就是,那段渐离可不是好惹的。”
说到这里,他抬手摸了摸手臂处。
当年在天险关外,差点命丧他手,这厮怎么就能武功这么高?!
可恨,可恨得很。
“又疼了?”顾侯爷看他捂着手臂。
顾麟生摇头,笑道:“没有,只是忆及当年,到底还有些余悸。”
一剑刺来,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顾侯爷却说道:“我们所做之事,便是丢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是,父亲大人。”
一连五日,顾家小侯爷都登王府大门要拜见王妃的消息四处传开,闹得满城风言风语。
一些就说王妃过于好看,没得四处乱勾了男人的魂。
但大多都是觉得,是这顾小侯爷纨绔好色,瞧着王妃美貌便上门纠缠,登徒子不要脸的东西。
“王妃也真是好脾气,这都不叫人打出去?”
“打哪儿去,又没让进门过。”
还能当街打人不成?那王妃成什么了?
事情自然到了朝堂上,御史中丞方文聪第一个弹劾,认为顾小侯爷这般无耻好色没有教养规矩,就该赶出盛京,不该跟顾侯爷回盛京的。
顾侯爷咳嗽着,站出来替顾小侯爷辩驳。
“他母亲走得早,是臣教子无方,臣,臣……”
说着,又是咳嗽,然后吐血而出伏地。
“哎呀,顾侯爷……”
“顾侯爷,怎么吐血了?”誉泓帝也是惊得抬手,喊道:“传太医,传太医。”
有侍卫去传了。
顾侯爷被抬去偏殿。
一时间,殿内的大臣们都很是感叹的摇头。
挺好的个顾家侯爷,怎么偏生就出了这么个孽障。
“顾侯爷剿匪有功,因此也落下了病根,加上这儿子如此,这日子可怎么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