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所有不服从者,皆是乱党卖国贼论处。”殿前司的人喝道。
听到以乱党卖国贼论处,一个个都不敢吱声了。
若是其他官府部门的人如此行事,哪怕听到以卖国贼论处,都还敢上前理论几分,可是殿前,谁敢?
殿前司做事,可不会管你们谁是谁,而是看事而行。
王府门前,孙管家也看着。
“王妃真是……”
他摇头一笑,喃喃又说道:“管他呢,都是该死之人。”
叛国求荣的,都该死。
——
皇宫里。
誉泓帝看着几个臣子紧急送进来的折子,都是告说殿前司胡乱抓人的。
“他有说是为何吗?”誉泓帝问道。
几个臣子说道:“没有,可他们将我们家中的族亲抓走,总是要给个理由的,这般没有理由的抓人也太欺负人了。”
誉泓帝合起折子,说道:“你们这般着急忙慌的来跟孤说封尘的罪行,可你们也知道,他是听着孤的命令行事的。难道就不认为,是孤让他这般做的?”
几个臣子默了。
是啊,殿前司是只听陛下一人命令的,这般满城的抓人,没有陛下的授意吗?
可……
“陛下,我的族亲,到底是犯了何事?”一个臣子问道。
誉泓帝看他:“你想知道,不该亲自去殿前司问吗?”
去殿前司问?
去就去。
殿前司门前。
许多世家大族的人都在,都想从殿前司的人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
殿前司的人只一句:“暂时无可奉告。”
——
“他们也真是疯了,明知道殿前司从不抓无辜之人,这些被抓入殿前司的,能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犯的吗?”
温府里。
温尚书低声说道。
想起自己的亲弟弟也在殿前司,他心中其实也并不好手受。
温老夫人也因为亲自将儿子送入殿前司,一下就病倒了。
温老夫人罢手,说道:“不喝了。”
“母亲,再喝两口吧。”温尚书说道。
温老夫人说道:“哪里能喝得下,如今已到了这等行径,不管如何,他也是必死的了。”
原来也不是自己的儿子一人犯事,犯事的人多了去了。
原来也不是自己的儿子要死,要死的人多了去了。
心里也说不上多好受,反倒觉得害怕。
“前太子逼宫造反时,已经清除了一回这些人,如今才过去多久,又是一回。”温老夫人说道:“我们这个国家啊,到底有多少人在盯着,有多少人又判了国求了荣?”
悲哉,悲哉!
——
另一边。
伏星郡主重于清醒过来,身上病痛伤势依在,但清醒过来,第一句话说的便是要见霁王妃。
消息送到王府。
张汐音正从外面的庄子回来,她也没急着去,回到府里梳洗,吃过东西还小憩了半个时辰,才让下人套了马车去刑部。
刑部大牢里,伏星郡主急声问道:“她怎么还没来?”
狱卒只是看了她一眼,根本不回答。
“本郡主要见霁王妃,本郡主要见霁王妃。”伏星郡主喊道。
“叫什么叫?”一个人也低声喝道:“你现在是个什么身份还不知道吗?王妃何等尊贵之人,岂是你说要见就能的?闭嘴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