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杨岳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莜莜她们所住的客舱门前,并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随后开口喊道:“今夏,欧阳姑娘,师父他老人家让我过来瞧瞧,看你们这边是否需要帮忙啊?”
没过多久,只听“嘎吱”一声,房门被缓缓地推开了,袁今夏那张娇俏的面庞出现在了门口,她看着杨岳笑嘻嘻地说道:“哎呀,大杨,你来得可真是太晚啦!我们这儿呀,早就都收拾妥当喽。”
听到这话,莜莜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朝着杨岳微微施了一礼,柔声说道:“多谢杨大人还如此费心惦记着我们,其实我们真的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呢。”
杨岳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对莜莜说:“欧阳姑娘言重了,如果您在这住着有任何不习惯之处,尽管跟我说便是,千万别客气。而且啊,您跟今夏一样直接唤我大杨就成。”
莜莜抿嘴一笑,应道:“那好吧,大杨,以后你也别总是一口一个欧阳姑娘地叫我啦,怪生分的,你就叫我莜莜吧。”
杨岳点了点头,爽快地回答道:“行嘞,莜莜。”
就在此时,只见陆绎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他那冷峻的目光在人群中迅速扫过,最终定格在了杨岳身上,然后开口说道:“杨大人,在下有要事相商,烦请借一步说话。”
杨岳见状,连忙应道:“好嘞,陆大人,这边请,我这就给您带路。”
接着又转头看向袁今夏和莜莜,嘱咐道:“今夏、莜莜,你们二位且先忙着,若有急事寻我便是。”言罢,便引着陆绎快步离去。
而陆绎在临行之前,竟鬼使神差般地回头望了一眼莜莜,那眼神之中似有深意,但转瞬间便消失不见。
袁今夏眼见着杨岳带着陆绎渐行渐远,心中不由得好奇起来,她眼珠子一转,随即凑到莜莜身旁,压低声音说道:“莜莜,咱们偷偷跟上去瞧瞧,看看他们到底要说些啥,咋样?”
莜莜一听,面露难色,赶忙摆手说道:“哎呀,偷听他人谈话不太好吧,万一被发现了可如何是好?还是别去啦。”
袁今夏却不以为意,挽住莜莜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好莜莜,怕什么嘛!不会被发现的啦,你就陪陪我呗。”说着,也不等莜莜回应,便不由分说地拉起她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就在陆绎要与杨程万商谈要事之际,杨岳这个局外人自然是被毫不留情地驱赶了出来。他一脸无奈地站在门外,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突然瞥见不远处有两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藏匿着。定睛一看,原来是莜莜和袁今夏这两人。
杨岳刚想开口打个招呼,但只见袁今夏连忙向他摆手,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杨岳心领神会,立刻明白了她们正在偷偷摸摸地干什么——敢情这二位也是来偷听里面谈话的呀!想到这里,杨岳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就这样,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偷听小组”瞬间壮大成了三人。
他们三个紧紧贴在一起,屏气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发出什么动静引起屋内人的警觉。
屋内光线略显昏暗,但仍能清晰地看到陆绎剑眉微皱,目光犀利地盯着杨程万,开口问道:“杨大人,此次出行,为何要多带一人上船?此人究竟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真相。
杨程万赶忙拱手作揖,解释道:“回陆大人,此女乃是今夏的好友。陆大人尽管放心,欧阳姑娘绝不会给咱们添麻烦的,她行事谨慎,定当守口如瓶,绝不会误了大事。”杨程万言辞恳切,试图打消陆绎心中的疑虑。
陆绎微微眯起双眸,追问道:“哦?还姓欧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杨程万连忙点头应道:“正是,陆大人。她名叫欧阳莜莜,确实是个少见的姓氏和名字呢。不过,欧阳姑娘为人爽直仗义,与今夏交情匪浅,此次也是因担心今夏安危才执意一同前来的。”说罢,杨程万抬眼观察着陆绎的神色变化,生怕自己的这番话未能让这位冷面阎王满意。
陆绎微微颔首,接着言道:“那好吧,既然杨大人都如此保证了,那本官自然也不好再多言。今日前来拜访杨大人您,实则是受家父所托。家父殷切期望着您能够回到他身边助其一臂之力啊!”
杨程万面露难色,轻轻叹了口气后,缓缓开口道:“唉……陆佥事啊,并非老夫不愿意帮忙,实在是这身子骨已然残废,怕是有心无力喽。”
对于杨程万的这番推辞,陆绎似乎早有预料,他面色平静地回应道:“杨大人不必过谦,晚辈深知您经验丰富、能力出众。不过,家父让我捎来一句话给您——‘逝者已矣’。”
听到这句话,杨程万一愣,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一幕幕场景。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容和过往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