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第一次给陈嘉沐跑腿,显得很紧张,小身板绷直了,手心直出汗。
他问:“公主,要是守卫不让奴才出宫怎么办。”
陈嘉沐信誓旦旦说不会的。
宫门是个大漏勺,连慕容锦的亲兵都漏进来了,没什么人是一定要拦的。
再说她已经跟方彦说好,琉璃宫人出入不会特意往上报,只要躲着点别人,别太张扬就行。
安排完新年礼物,她也安心不少。寒梅不让她乱动,她往床上一躺就是睡觉,醒了就是吃饭,好不容易把月事熬过去,又紧赶慢赶挑了赴宴的衣服,试了赴宴的妆。
寒梅怕她像上回赴宴那样紧张,开解说除夕宫宴是算是半个家宴,出席的人少,菜品也要简单些。
按往年的惯例,能参宴的只有几个协理后宫的娘娘,收到皇帝邀请的朝臣和几个今年没犯过大错的皇子。
公主没有实权,一个养在宫里的活花瓶自然不会犯错,陈嘉沐年年都得赴宴。
但陈嘉沐想知道慕容锦会不会来。
心有灵犀似的,除夕前一天晚上,方彦送过来一份参宴的名单。
上边一排全是姓陈的,除了陈璟,陈嘉沐一个都不认识。不过有一个搞特殊,名字下边用朱笔点了。
“这是谁?”她指着问寒梅。
寒梅正给她梳头,凑过来瞧了一眼,说是六皇子。
六皇子至今未回宫,谁都不知道他往哪去了。陈渡对自己的孩子实在很淡薄,让方彦去找,几天没消息,也就不找了。
陈嘉沐心说反正他儿子多,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想完又觉得不对,她好像已经被身边这几个神经病带偏,对人命没敬畏,也没尊重了。
但陈渡这个当爹的都不在意,她在意也没用,皇上不急太监也不急,她这个当公主的急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