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燕总之也做不了燕翎的主儿,只得气哼哼带着众人一起离开了。格瑞斯和内马尔都被四个孩子绊住,倒也没有对燕翎的离队追根究底。
下午三点,一辆军用大卡车外加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燕翎面前,彼时燕翎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军方领导示意燕翎上前点货、收货,二人办理文字交接,当燕翎的名字被赫然签到纸上,军方领导有一瞬间的楞忡。楞忡之后,军方领导收起文字交接单,立正站好冲着燕翎行了个军礼:“保重”。
燕翎同样立正郑重还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军方领导知道燕翎接的必定是秘密任务,所以并没开口询问,直接招手叫过来吉普车,连同开卡车过来的司机一起,乘车离开。
燕翎看着那一行人走得远了,又放出术法感受了一下,四外确实无人,燕翎一挥手就将军用卡车一起收进了空间。接着燕翎从空间放出一辆内马尔的跑车,燕翎开着直奔机场。他将从福州飞往上海,然后从上海直飞纽约。当然有空间在,燕翎并不需要出入境记录,他会附着在其他旅客身上悄悄潜入米国。
离开的军用吉普车上,军队领导再次透过车子后玻璃窗往后看了一会儿,仍旧一无所获。他旁边的那名卡车司机到底不放心地问道:“首长,卡车就那么放在那里,真的没问题吗”?
首长:“既是上面的意思,武器肯定是安全的,只不过,我着实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如此秘密身份,太不可思议了”。
卡车司机试探地问:“首长您认识他”?
首长:“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我真的是想不到,是什么样的任务,其他人都做不了只有他出马才能做得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卡车司机不敢再问了。
燕翎抵达纽约的时候正是纽约时间晚上九点。纽约的夜晚跟京都的夜晚完全不一样,这边一到这个时间路上几乎见不到正常行人。此时在路上偶有几人,也全都是醉汉、流浪汉。
燕翎并不关心纽约如今的模样和规模,他时间紧任务重,辨别好方向,直接驱动空间往肖灵岩院士的所在地奔去。
燕翎万万没想到,这越走越黑,灯光越来越少,看得出来,这位院士当初选择的就是这么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大概方位是纽约的西北角。
虽然路很黑,可是燕翎手里握着导航,距离肖院士越来越近。随着距离肖院士越来越近,燕翎外放的术法立刻感受到了人头的密集,粗略估计下,远远近近几百人是有的。燕翎轻嗤暗道:“这要是没有空间,就这看守人员的密度,同志们展开殊死搏斗也不一定能把人给安全地带回国啊!一旦打起来,这得多大的伤亡?且这伤亡哪里是普通的伤亡?被派过来肯定都是精英啊。培养一个出类拔萃的精英何其不易,就这么死了,首长岂不是要心疼死?还好来得是我”。
燕翎一边想着有的没的,一边就进了肖院士的卧室。肖院士的照片,早被发到燕翎手机上了,燕翎只看一眼,就知道此人并不是伪装的。肖院士身材矮小干瘦,头发花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此时正伏案在台灯下写写画画。
燕翎感受了一下,肖院士的房子里倒是还没进来人,最近的监视者在院子里。燕翎怕突然出现在老头儿面前吓坏了人,就从客厅里出了空间,而后站在客厅里距离肖院士卧室门最近的地方轻声喊:“肖院士,肖院士……”。
尽管燕翎声音很小,可此时屋内实在是太安静了,别看肖院士已经是花甲之年,可是那耳朵听力还是很敏感的。小老头听到声音后,既没着急忙慌,也没有应声,放下手中的笔,摘下眼镜,悄咪咪伸手从自己的后腰上拔出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木仓,然后站起身躲到了屋门的一侧。
燕翎又感知了一下,知道老头儿挪了位置,翘了翘唇角,又凑近了卧室门一些,低声道:“天王盖地虎”,老头儿没吱声;燕翎继续:“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老头儿继续装鹌鹑;燕翎不气馁:“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小老头儿终于把门打开了。
燕翎拉下自己的口罩,笑着说道:“肖院士,您仔细瞅瞅您认识我吗”?
小老头儿仔细瞅了瞅燕翎,继而轻哼了一声:“不认识”!
燕翎叹气,决定以后要更加努力。打起精神道:“肖院士,你知道你已经被米国大兵给监视起来了吗?外面有好几百人。我是组织派来接您回国的”。
肖院士淡定道:“本来我不知道我已经被包围了,直到两天前护卫我的两名同志再也没来给我送饭,我就有了猜测。护卫我的那两位同志是不是已经,牺牲了”?
燕翎从老人家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沉痛。
燕翎道:“组织说您身边的人有人背叛了组织,所以您的处境才变得危险了起来,所以,您也不用太伤心,那两位不是已经被组织监管了,就是已经背叛组织投靠了米方,牺牲兴许暂时还没有”。
肖院士又看着燕翎道:“就来了你一个?你能把我带回国?你不是说外面有好几百人”?
燕翎道:“所以咱们不能正面突破,只能悄悄逃跑啊!您看外面月黑风高的,只要您不给我扯后腿,咱逃跑没问题”。
肖院士一言难尽地看着燕翎:“你从哪看出来的我不会给你扯后腿?你觉得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还能跟你的一样利索?咱俩除非变成空气飘走,否则刚出院子就得被人给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