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滴神呐。
《我与地坛》还用我帮伱修改吗?
当然,你草稿中如果有错别字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
方明华很认真看着这篇散文。
其实在没有来到这个时代之前,方明华就看到这篇文章。
但是,现在看的不是铅印版冷冰冰的文字,而是史铁声的手写版。
看着这略带方格纸上熟悉的字体,想起和史铁声交往的点点滴滴,再看这篇散文,有一种不同的感觉。
在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中,一个人更容易看到时间,并看见自己的身影
天不变道亦不变。老柏树千年一日伸展着枝叶,云在天上走,鸟在云中飞,风踏草丛,野草一代一代落子生根.
良心,其实什么都明白。不过,明白,未必就能阻止人性的罪恶。
方明华很认真看完一遍,突然从躺椅子上站起来,吓得的小豆芽“唰”地一下从他怀里跳开,不知道主人要干什么。
方明华走进客厅拿起放在电视柜旁边的座机,他要给白苗打电话。
“喂,白苗,我是明华,我给你推荐一篇非常棒的散文!”
“不是我写的,是史铁声,我告诉你,这篇散文刊登,绝对可以让这一期的杂志销量猛涨!”
“行,行,你派人来取,不过原稿可别搞丢了啊?给我留下,我要保存下来。”
当然方明华也没忘记给燕京的史铁声打电话说这事:“不好意思,铁声,你这篇散文我交给《延河》了。”
“写的好不好?我告诉你,你这篇散文一旦刊登,我敢说啊,以后到燕京可以不去长城,可以不去十三陵,但一定要去看一看地坛。”
12月份,《延河》杂志在主编推荐上刊登了这篇散文,除了主编白苗写了点评之外,破天荒的,前主编方明华专门写了一篇文章,自己读这篇散文的感受。
“看透生活再热爱生活,这是史铁声的理想主义,一种过程论的理想主义。尽管它是从个人的苦难中得出的人生真谛,尽管它仅仅是一种个人化的人生哲学,然而,它的意义建构规则和理想落实方式,对于信仰危机以后虚无主义蔓延的世纪末中国,无疑具有普遍的启示。”
“就这篇散文本身而言,有人说他是小说,可我坚定的认为,是散文,散文和小说最大的区别是,后者可以虚构,但前者不可以,因为他太厚重太真诚了,绝不是以虚构为特征的小说这种形式所能负载的,所以他必须是散文。”
但是,小说家写散文肯定和散文家写散文有不同之处。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作者总会将一些小说的语法借鉴到散文创作中来,比如他会更加注重对作品整体结构的安排,更加注重人物刻画的生动传神,更加注重景物描写的多种功用,甚至会适当地转移叙述视角等等以使散文更具可读性。《我与地坛》堪称这方面创新的典范
人物刻画手法的成功借鉴就像读完《红楼梦》没有人会不知道林黛玉一样,很多人读完《我与地坛》后都记住了一个残疾的言年和他的母亲。再读就会看到那个漂亮而弱智的小姑娘,那对从中年到老年的夫妇,那个卓尔不群的老者,那个捕鸟的汉子,那个爱唱歌的小伙子,那个中年女工程师还有那个背运的长跑家
这篇名为《“看透生活再热爱生活,这是史铁声的理想主义——读《我与地坛》有感”》同时刊登在这一期的《延河》杂志上。
有人读者认为,这既是一篇读后感,同时也是一篇散文写作技巧范例。
11月中旬,宋棠棠一行人从美国参加婚礼回来,同时回来的还有一对新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