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大家在论争什么?”
论争产生了大量、过剩的公开材料,如诗歌及批评文集、学术专著、民间与主流文学期刊、地方日报及周刊上的文章等等。
去年10月,身居京城的批评家程光炜编选了一部诗歌选集,名为《岁月的遗照》。“九十年代文学书系”总编洪子诚在书系总序中向读者指出,与80年代相比,90年代的诗歌氛围起了变化.
首先是一个具有独立见解和立场的知识分子,其次才是一个诗人。
与之相对的的是于坚,在他的《穿越汉语的诗歌之光》、《诗歌之舌的硬和软》提出自己的观点:民间诗歌是对对日常生活经验的再现、木匠般的技艺、穿透遗忘回归存在家园的语言运动、智慧与灵魂折射出的光芒
“第二节,大家为什么论争?”
随着中国的社会文化变革日益快速而深入,先锋艺术开始茁壮生长,枝繁叶茂,让阻碍性力量黯然失色,各种新诗潮过去的共同的阻碍变得无关紧要。
这一时期,当代诗人身份的多次重新塑造,先锋诗歌内部的矛盾冲突及重新定位初现端倪,四处横流的社会商业化,即许多人眼中的新的共同阻力,也未能让诗人们做到同舟共济。
如此一来,“民间”与“知识分子”论争的中心其实是诗人身份的继承权问题!
也就是,只有我方和战友,才有权利担当承续悠久传统的火炬手,并获取中国诗歌重获艺术独立这一事实所带来的象征资本!
第三节,争论之后的诗歌何去何从?
两种观念从90年代初到中期的演变史,其实已给中国诗歌的发展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冲突后的新走向。从当下来回顾这场论争,它确实对日后诗歌的走向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并为再次走向多元的格局打下了基础
第四节:“我”认为的好诗。
中国历史上有多少楼台,最后有文字记载的只有四大名楼。只有文字,只要有诗歌,黄鹤楼可以不断地被烧,不断地重建。这就是文明。诗在,黄鹤楼就在。”.
陈寅恪提出“诗史互证”。诗,往往比历史更真实。陈寅恪说:“中国诗虽短,却包括时间、人事、地理三点”,他说《唐史》里许多想当然,错误甚多,时、地、人的关系混杂不清,难下结论。唐诗却是清楚地谈到时、地、人,谈到人的感情、关系,融成一气。故诗有史之意义。杜甫诗就被誉为“诗史”.
明末王夫之在家国大变之际,藏于深山,系统地对传统诗歌审美做过梳理总结,在强调“情景交融”的基础上,提出“情、景、事”三者交融,他说:“一时、一事、一情,仅构此四十字,广可万里,长可千年矣。”诚哉此言!诗歌,既是个人情感史、心灵史,也是生活史、社会史。这也是“人诗互证”传统源远流长、历久弥新的原因
外国诗歌也是中国诗歌的传统;简言之,用中文表述就是中国诗歌。只要被翻译成中文,这些外国诗歌就能成为中文、中国文学的一部分。经过卞之琳、穆旦的翻译、改造,这些外国诗歌已经被转换和吸收,就像翻译的佛教经典成了中国文化的一部分一样。
我们读诗写诗,是希望获得一种精神的提升,所以首先是个人的问题,其次才是外在的影响,比如获得读者、市场还有所谓国内外的认同,如果没有这个,可以说就失去了初心。
洋洋洒洒数页。
贾平娃看了一会,摇摇头,站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对诗歌没多少研究,无法评论。”
白苗却看的很认真,作为曾经是《延河》主编的他,又是在方明华手下干了多年,知道这篇文章的份量。
“能发表在《延河》上吗?”他问道。
“我也想,不过这是《天涯》杂志的约稿。”方明华有些抱歉:“我还有一篇小说,本来也是《天涯》约稿,不过可以发表在《延河》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