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沙发是那种三座的黑色皮质沙发,宋祈眠盘着腿坐在中间靠右边一点的地方,陈飞扬则是坐在宋祈眠左边的位置。
三座沙发的每一个相隔的座位间都有明显的间隔线,实打实的算,陈飞扬不算是坐在最左边的位置上。
他的屁股半边是放在上头的,但大半边的身子都靠向了宋祈眠的方向,后背是彻底倚在沙发的中间,也就是宋祈眠的正后方的。
秦牧一过去就挤到宋祈眠的左边,因为陈飞扬一直往宋祈眠的旁边靠,宋祈眠是往右坐了一些的,这就导致左边的位置很小。
但是秦牧很倔强,他一定要坐下来,显示自己的存在。
他也不跟宋祈眠说一下往旁边挪一挪,就自己找那个缝隙坐进去。
如果秦牧是个娇小可爱的小女生,当然是可以坐的,但他是高高壮壮的大男的,不行。
一坐下的存在感就异常明显。
宋祈眠冷不丁的被挤了一下,然后彻底被身侧两个男人的气息给笼罩。
左侧后方是陈飞扬,右侧前面是秦牧,仿佛被禁锢一样。
秦牧沉默着把宋祈眠要的酸奶递到宋祈眠面前。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酸奶,杯壁还有湿漉漉的水珠,是适宜享用的状态。
宋祈眠被陈飞扬哄的心情好了点,是漾着酒窝接过秦牧手上的酸奶的,“谢谢啊,秦牧。”
陈飞扬或许是觉得时候正好,或许是因为秦牧来了,哪怕他说错话,还有兄弟一块背锅,索性直截了当的问宋祈眠,“眠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宋知韫欺负你了?”
想到昨日晚上那个湿润又短暂的吻,宋祈眠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算欺负吗?
好像、好像,不算吧?
亲吻,不是代表喜欢吗?
陈飞扬的问题让宋祈眠回忆起自己逃避的昨日,他明明是不想要想这些东西的,但是脑子转的比想象快多了,一下子就想到很多东西。
瞧见宋祈眠不好的脸色,陈飞扬以为自己说中了真相,相当不可置信的同时带着一丝窃喜。
不可置信是因为宋知韫对宋祈眠看起来就跟没脾气似的,竟然真的会欺负宋祈眠。
窃喜是,宋知韫这个最大的敌人好像被除掉了,陈飞扬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嘴角的笑容。
当然,在宋祈眠面前他言语里还是充满着愤怒的,“他真欺负你了?我和秦牧揍他去!”
秦牧不明所以,自己还没说话,怎么被带上了?陈飞扬能有这么好心?
宋祈眠心虚的眨了眨眼,他觉得宋知韫平时对自己还是挺好的,这个亲吻确实弄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实在算不上欺负自己。
于是敷衍着陈飞扬,“没、没有,你不要管,我有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