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坤哼了一声:“本官去哪还用得着与你交代?你既然是去查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凌川走到一旁,把赵佑堂从几个番子身后拽了出来:“我根据卷宗上的记录,把疑犯捉拿归案了呀,接下来就看邬大人审理了。”
邬坤懵了,他虽然知道凌川跟赵佑堂认识,但是没想到这凌川真敢把赵佑堂当人犯抓来呀。
“你……你这……”
邬坤此时是又惊又怒,凌川这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嘛。
虽然自己是宁王的人,可是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得罪了永宁伯,宁王也不一定会替自己出头的啊。
他可是跟了宁王不少日子了,宁王对手下什么态度他可是清楚的很。
“凌川,你……你胡闹,本官让你查案,可没让你拿人。”
凌川脖子一梗:“邬大人,你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又让我查案又不让我拿人,那我怎么查?难不成还低声下气去问?”
说着他看向了赵佑堂,怪腔怪调的问道:“敢问赵二公子,三年前唐家灭门血案,是不是你做的呀?”
“你……你……”邬坤被凌川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无凭无据,怎能随意拿人?”
凌川白了他一眼:“我说邬大人,三年前的血案,尸首都已化作白骨了,你让我上哪弄凭据去?我这不是根据卷宗上所述的线索,捉拿人犯来审讯出凭据来嘛,如果邬大人觉得属下此举不妥,那就请邬大人指教一二。”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赵佑堂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而赵佑堂此时正鼻孔朝天,满脸的桀骜不驯:“你们缉事司可真厉害呀,不分青红皂白就敢抓人,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审讯本公子的。”
邬坤赶紧赔笑:“赵公子,误会,这都是误会,赵公子请里面稍坐,喝杯茶歇歇脚,我再派人送赵公子回去。”
凌川在一旁拱火:“邬大人,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呀,您说咱们查案就得大公无私,哪怕是王公贵族,只要犯了案子都要一视同仁,怎么现在……”
院子里此时聚集的人已经越来越多,邬坤的脸上已经快要挂不住了,这会儿他也明白过来,这凌川跟赵佑堂多半是配合起来整自己呢。
可是知道归知道,他是真不敢得罪赵佑堂啊,确切的说,是不敢得罪赵佑堂他爹。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正当邬坤脑子里想着如何把这尊大神送走,免得把他爹召来的时候,缉事司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当先踏入门槛的是几个兵马司的兵士,紧接着一个身披盔甲的青年将军大踏步流星般走了进来。
那青年将军看着赵佑堂,嘴角一撇:“哎哟,赵二公子,你这是犯了什么王法,被人拿到缉事司来了?”
赵佑堂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我犯了哪条王法,莫名其妙就被人抓来了,不过你可以问问这位邬大人。”
邬坤这会儿都要哭出来了,这尊大神还没送走,又来一尊,眼前这个带着兵士闯进缉事司的青年将军可是当朝右相的儿子,中城兵马司指挥——史兴。
这兵马司指挥论品级跟他一样,都是正六品,双方也互不统属,可人家的爹是史相啊,而且还是勋贵派系的顶尖人物,那可是宁王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邬坤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不知史大人此来,是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