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坤都快要哭出来了,最后还是把这尊大佛给引出来了呀。
“下官邬坤,见过永宁伯。”
赵则成只是瞥了他一眼,脚步都没停一下,直接走到了赵佑堂面前,然后啪的一个耳光甩在了赵佑堂脸上:“逆子,你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都被人抓到这缉事司来了?”
赵佑堂懵了,心说老爹这是在演戏啊。
不过下一刻他就看到老爹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他就心领神会地摆出了委屈的神情:“父亲,儿子没错,是他们拿着三年前那桩灭门案当借口,硬要把儿子抓来。”
“你还敢狡辩?”永宁伯抬手作势又要打,被随从死死抱住,这一巴掌才没有再打下去。
一旁的史兴看得差点想要鼓掌了,这爷俩,可真会演啊。
再看邬坤,永宁伯那一巴掌虽然是扇在了赵佑堂脸上,但也同时让他的心脏都抽抽了一下,这事可是越闹越大了呀。
“永宁伯,误会,都是误会呀,是底下的人办事糊涂,误抓了赵公子。”
“哦?”赵则成这才转身看向邬坤:“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永宁伯误会赵公子了。”
“这么说,我儿子并无过错,但却被你们缉事司当做人犯给抓来了?”
邬坤心里一咯噔,完了,这永宁伯要找茬。
要是那个该死的凌川没走,这事还能往他身上推一推,现在人都不知道上哪去了,自己又身为缉事司的主官,这个锅自己不背也得背了。
“永宁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下官御下不严,以致犯下如此大错,我给赵公子赔礼,给永宁伯道歉。”
赵则成冷哼了一声:“道歉就不必了,老夫可不敢当,缉事司专责缉查要案,我们身为臣子理应配合,这桩案子虽说三年前就审过了,但是毕竟真凶尚未归案,缉事司捉拿嫌犯审讯也是理所应当,邬大人职责所在,老夫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在说完转身的时候,又对赵佑堂说了一句:“你要好生配合邬大人,把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万万不可隐瞒,若你作奸犯科,便是为父也容你不得,不过要是有人敢冤枉你的话,老夫便是舍了这个爵位,也会为你讨个公道。”
邬坤人都麻了,看来这永宁伯是铁了心要把事情搞大呀。
“爵爷,爵爷,这都是误会,根据卷宗,赵公子当年就已经洗清了嫌疑,万万不可能跟这桩案子有关……”
“洗清了也可以再审一次,以免当年有所疏漏,到时候又无缘无故把人抓来,外人不知道的还当我永宁伯府隔三差五就作奸犯科呢。”
看着永宁伯大踏步出了缉事司,邬坤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他定了定神,又回到赵佑堂身边,硬挤出一丝笑容:“赵公子,这事就是个误会,明日我摆上一桌酒席,当众给赵公子赔礼道歉。”
赵佑堂这会儿还捂着挨了一巴掌的脸颊,这会儿才把手放下来,然后指着脸说道:“看到这一巴掌了吗?我爹说了要配合邬大人秉公办理,请邬大人开始审讯吧。”
要不是这满院子的人,邬坤这会儿都恨不得给自己脸上来两巴掌,同时他也明白这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只能朝着自己的手下发作:“凌川呢,快给我把凌川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