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佑堂拿着这张脱罪证明,大摇大摆地走了,而邬坤则是松了一口气,一屁股瘫坐了下来。
眼前这关算是过了,但是自己的威望也算是一落千丈,再想执掌这缉事司,恐怕是困难重重啊。
另一边赵佑堂刚出门,就被一个番子领着来到了牛二酒馆,看到凌川和史兴两人在那有说有笑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你俩也太不够意思了,把我一个人扔那饿肚子,你俩倒是有吃有喝的。”
他不忿地坐了下来,凌川立即给他倒上了一杯酒:“怎么样?讹了多少?”
“什么讹了多少?”赵佑堂一杯酒下肚,马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凌川斜眼:“你该不会一文钱赔偿都没要吧。”
“还能要赔偿?”赵佑堂夹菜的动作停在了半空。
一旁的史兴接过了话头:“这不废话嘛,这种事不要赔偿你还想咋的,你爹就算告到皇上面前去,宁王也肯定会死保这个邬坤,你说永宁伯有必要为这么点事跟宁王闹翻吗?”
赵佑堂一拍桌子:“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不过我跟他说了,我得回头跟我爹商量了再说,诶,你们说讹他多少合适?”
凌川跟史兴对视了一眼道:“那就要看他有多少了。”
三人眼神再次交汇,然后一同大笑起来。
……
永宁伯府,赵则成的书房之中,赵佑轩一如往常的跟他父亲互通朝中事务。
赵佑轩在礼部任主事,正六品的官,按他的年纪,已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了,不过今日说完了正事,赵佑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告退,而是犹豫了一番之后说道:“父亲,还有一事,孩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儿但说无妨。”
赵佑轩脸上表现出纠结的神色,好一会儿才说:“孩儿听说佑堂今日被缉事司的人抓去了,不知父亲有否耳闻?”
赵则成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
赵佑轩一看赵则成面露不悦,赶紧说道:“父亲不要动怒,儿子听说还是因为三年前那桩案子,儿子觉得这种事根本就说不清,不如干脆让佑堂出去避避风头,免得因为此事再对永宁伯府的声誉造成什么影响。”
赵则成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长子,良久之后才发出一声长叹:“这事你不用管了,做好你自己的本分。”
赵佑轩显然没听明白父亲的意思,自己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挑拨之计,父亲怎么不以为意?
不过那句做好自己本分还是听懂了,当下不敢再多言语,说了声孩儿告退就出了书房。
赵则成揉着眉心,只感觉到一阵心累。
赵佑轩身为永宁伯府嫡长子,将来是必定要继承永宁伯这个爵位的,可是偏偏嫉妒心这么重,总是跟自己的二弟过不去。
以前赵佑堂惹是生非也就罢了,如今已经改过自新,赵则成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间,结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