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徐红图是故意咬破舌尖,吐血卖惨,御医还没来,他就悠悠醒转。
“陛下,草民冤枉啊,缉事司恶意中伤,草民……草民……”
见他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吕曦心中已是无比厌恶,动不动就吐血,怎么没把你吐死。
“邬坤,他说你诬陷,你可有证据啊?”
邬坤赶紧拱手:“方才呈交的便是缉事司案卷,人证物证尚在汝阴县,臣愿意为属下担保,案卷上所言句句属实。”
吕曦这会儿已经看完了卷宗,她将卷宗递给了一旁的魏东贤:“拿给他看看,看看他们徐家干了什么好事,连朝廷官差都敢追杀,甚至还勾连汝阴知县,调用巡检司兵士,简直无法无天,这汝阴,难不成已经姓徐了吗?”
徐红图颤颤巍巍的接过卷宗假装看了起来,其实他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卖惨装无辜。
“陛下,冤枉,冤枉啊,徐家传承百世,向来忠于大盛,忠于陛下……”
吕曦厌恶地挥了挥手:“行了,你就说案卷上所言是否属实吧。”
徐红图眼珠子转了起来:“这卷宗上……皆是一面之词,并无实据,无论如何,徐氏族人断不至于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鉴。”
“你的意思是,缉事司构陷你们汝阴徐氏了?”吕曦哼了一声说道:“既如此,邬坤听旨。”
“臣在。”
“朕命你押解汝阴徐氏一干嫌犯进京,交由刑部审理。”
“臣领旨。”
吕曦又看向徐红图:“若此案冤枉了你们徐家,朕必定给你一个交代,可要是此案属实……”
她最后这个实字,已经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了,听得徐红图浑身一颤。
“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此言一出,徐红图顿时瘫坐在了地上,这回可不是装的了。
本以为缉事司是宁王的人,找陛下申冤或许还能缓一缓,却没想到陛下竟然跟宁王站一边了。
不等他多想,吕曦又道:“这太和殿乃商议国事之处,你徐红图连刑部都没过审的案子,就跑到朕的面前来喊冤,今次朕也念在你是老臣的面子上为你作主了,今后未得朕的传召,不许你靠近午门半步。”
“臣……谢陛下隆恩。”
徐红图磕了个头,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太和殿。
不过他行动看似腐朽,但是脑子里却是在飞速运转,这个案子虽然严重,但是还没到抄家灭族的地步,若是运作得宜,说不定还能转危为安。
当然,徐家肯定是要舍弃一些东西的,就比如老三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宁王府里,邬坤正恭恭敬敬的听宁王吩咐。
“徐红图这个老东西,还想在朝堂上让本王出丑。”
宁王手中的折扇上下翻飞:“陛下既然下了旨,自然是按照圣旨办事,把徐家上下人等全都押解进京,至于那件事,你得加紧去查,但是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小人明白。”
宁王又说道:“缉事司可还有调用二百羽林卫的职权,你要好好把握,趁这个机会多结交几个羽林卫的统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