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蒿与黄花蒿都是菊科植物,叶片都是椭圆形,只能从花朵大小分辨,黄花蒿的花像小球,直径约2毫米;青蒿的花是半球形,直径约4毫米。”
“课后作业,寻找黄花蒿。”
“现在说一说‘青蒿一握’中的‘握’字,这一握,是握成拳头这么点,还是抓一大把握在手中?”
……
张和平一边解释古方,一边观察众人的学习态度。
他在开始教学前,给他们16个临时工都发了一个红皮笔记本,以及一支钢笔。
张和平没收他们的拜师礼,反而给他们开工资,还送这送那的,打的猎物也没有吝啬给他们吃。
可以说,张和平对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几个人读望天书,笔记本上一个字都没写。
这就是命!
时间悄然来到9月,张和平在选定猫哆哩岩鼓、哨多哩依树为医生后,就借口探访麻风村,寻求医疗援助,离开了南腊镇卫生院,去港岛鬼混去了。
南腊镇卫生院虽然没了院长,工作却还是一板一眼的在开展。
这不,9月1号这天,会计赵红梅又跟着她叔叔赵主任,去了景城。
赵主任是去刀主任那里哭穷要资源的,会计赵红梅还是去景城老爷局要编制,尽管希望渺茫,但必须得去啊!
管医疗的景城老爷局,一直以南腊镇人口少为由,拒绝增加医生编制,更拒绝配置炊事员、会计。
赵红梅从5月开始,就在跑他们4个的编制了;这不仅是卫生院的事,还是她自己的事,关系着她的未来。
这几个月跟着学医,赵红梅很清楚他们的张院长有多厉害,不仅一个人出钱出力顶起了南腊镇卫生院,还手把手的教出了8个厉害的年轻医生去走村串寨。
按白医生说的,张院长的医术那么好,迟早会去大城市的。
如果张院长走了,谁给她赵红梅发工资?
赵红梅在老爷局等了一天,才等到开完会的领导,结果被对方很不耐烦的推倒在地。
赵红梅很是委屈,她从小到大虽然长在乡下,却从未遭遇过这样粗暴的对待。
她被不知名的老奶奶扶起后,语带哭腔的说道:“你们果然都是大老爷,从5月开会到现在,一件实事不做,就知道研究疟疾。疟疾那么简单的病,你们都不会治,还当什么领导。”
赵红梅抹着眼泪走了,留下一群愕然的大老爷和医生。
疟疾是简单的病吗?
至少在这一天之前,不是!
1970年9月1日,周二云都日报,再次大篇幅、额外增加报纸页数,报道三十六篇日记体稿件,以及三十六张配套的照片。
其中两篇,最引人瞩目。
8月8号,周六,大雨。
我带着我们卫生院的6名临时工,以及2名依旧坚持学医的猫哆哩,来到了边境线上的老涛寨,听说这里有人感染了疟疾……
8月26号,周三,大雨。
经过一番考试、答辩,猫哆哩岩鼓、哨多哩依树以两、三分的微弱优势胜出,得以继续留在卫生院当临时工。
看着另外6名被淘汰后,依旧愿意跟着我学医的年轻人,我很是无奈,我的积蓄不多了,无法支撑这么多临时工的工资,我得出去找朋友想想办法。
哎……这边的老爷局里都是大老爷!
我们镇卫生院就2个编制,跟那些大老爷申请增加4个编制服务周边几十个村寨,他们都不批,真想让他们跟着我们去走村串寨,看看这里有多难。
临走时,我还得去索罗河的麻风村看看,听说那边有很多麻风病人。
现在是新社会,怎么能让他们自生自灭!
【令人不适的麻风病人大合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