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和叶无忌大摇大摆地出了大牢。
县丞带着人跟在父子俩身边,瞅着这两人优哉游哉的样子,想催促又不敢。
“幼安啊。”叶无忌跟叶修说悄悄话,“你有把握吗?”
叶修胸有成竹,“确定是狂犬病的话,绝对没问题。”
正儿八经论医术他比不上那些大夫,但他胜就胜在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鉴于县丞几人就在旁边,爷俩唠嗑了两声就没再说话。
叶修父子俩被带着进了县衙后院的一处屋子。
“大人!叶暇父子带过来了。”县丞越过他们匆匆上前。
县令已经饱受折磨,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应激,见叶暇和叶无暨进来,急躁催促,“还不赶紧过来给本官看病!”
“草民见过县令大人。”叶修和叶无忌慢悠悠地行了揖手礼。
县令越是着急,他们就越是悠然。
“你们……”
“县令大人。”叶修打断了对方,笑吟吟地将方才在牢里提过的要求复述了一遍。
“大人答应了,草民就为大人看病。”
县令骤怒,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一拍榻边,想开口怒斥叶暇时,就见县丞冲他摇了摇头。
县令定定地看了叶修许久,期间窗边数次有风声响起都让他哆嗦。
“县令大人,意下如何?”
“你的三个要求是什么?”县令问道。
叶修伸出一根手指,“将所谓神药发给所有染了天花的百姓,并且贴出告示,告诉百姓们这神药的真相。”
“百姓受天花困扰日久,本官愿意自掏腰包给他们发放神药,只是这真相是何意,这神药造价高昂,五百两银子一瓶已经非常便宜了。”县令装糊涂道。
叶修“咻”的一下缩回手指,两手一揣,转身就要走,“老爹,看来县令大人是把咱们当傻子耍,咱还是回牢里吧。”
叶无忌点点头,“我也有点困了,回去睡一觉。”
说着他还打了个哈欠。
叶修瞥了眼他爹眼下的青黑,再想到昨夜狱卒送进来的蜡烛。
难怪昨晚他睡梦中总觉得有烛火在晃,原来是他爹熬夜在看话本。
父子俩还没走出几步,县令就着急地叫住了。
“等等!本官答应你!”
叶修揣着手转身,榻上的县令焦躁地抠着手指,受病症影响,俨然是草木皆兵。
县令粗喘了下,“神药本官可以直接发,但你要先治好本官,才能贴出告示,如果治不好,那你们父子就还要再加一条欺瞒朝廷命官的罪名!”
“没问题。”叶修笑了,“至于另外两个要求,等我想到了再说。”
县令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说话。
叶修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榻上给县令搭脉。
他的搭脉是后来才学的,打眼一瞧就有种生疏不靠谱的感觉。
一旁的县丞和县令看着都心如死灰了。
叶暇这个年纪,还有这生疏的把脉,怎样看都像医馆里的学徒。
叶修半阖着眼,号了半天脉才将县令的手松开。
“是不是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坐立不安?”
县令点头。
“是不是觉得兴奋又无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