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接连不断的巴掌声。

“噗噗噗！”

几乎是瞬间，金玉珠一口牙齿彻底报废。

“黎……锅粪！该洗！”

金玉珠一口牙齿乱飞，口齿漏风。

“噗嗤！”

回应她的却是柳云阳正中心口的一脚。

金玉珠整个人横飞出去，再次撞击在冰冷似铁的墙壁上。

金玉珠一声闷哼，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变得奄奄一息。

“金玉珠！你知道吗？这些年，我忍了你多久？”

“你刁蛮任性，自小锦衣玉食，你可知道我们这些从小吃不饱，穿不暖之类有多可悲？”

“你可知曾经你一句想要黄翡朱翠的头面，我便得与炼狱那些灵兽生死搏杀数月才能换取。”

“可你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是嫌恶地扔到了一旁……是啊，你乃是高高在上的阁主继承人，怎会在乎我这等小人物的死活呢？”

柳云阳上前一步，用力将脚踩在金玉珠心口，恶狠狠道。

“金玉珠，你扪心自问，我柳云阳这些人来对你不好吗？”

“我容忍你所有小脾气，任何事情，但凡你微微蹙眉，我都要深刻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

“你与我妹妹关系不合，经常吵闹，导致我妹妹她离开缥缈阁，独自外出闯荡！”

“她自小懂事得让人心疼，她若不是见不得你我因她争吵不断，怎么会独自离开，若不是外出历练，也不会遇到毒尊者那等人渣，更不会有后面的凄惨人生……”

“你说……你该不该死呢？”

柳云阳每多说一句，脸上的恨意便愈发浓烈几分。

“噗！”

金玉珠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嘿嘿哈哈呵呵桀！”

金玉珠咧嘴直笑，眼神阴森可怖地盯着柳云阳，却是一言不发。

她倒是想破口大骂，无奈牙齿尽碎，说话都漏风。

况且……

情已死，心已凉，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你笑什么？”

许是金玉珠的眼神太过嘲讽与阴狠，柳云阳气不过叫嚣着再次上去补了两脚。

金玉珠却是恍若未觉，依旧笑声不断。

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柳云阳。

或许，二者都有吧。

都说家暴只有0次和无数次。

柳云阳从打她第一巴掌开始，便好似上瘾一般，不断朝着她拳打脚踢。

残忍程度，饶是柳芊芊等人都感觉心头发凉。

金玉珠却依旧在笑。

到最后，她笑不动了，便不再出声，默默承受着一切毒打，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曾经的一幕幕。

柳云阳初见时的英雄救美。

柳云阳挖空心思给她制作惊喜。

柳云阳无数日日夜夜的宠溺陪伴……

可惜了，一切都是虚假的。

至于她与他妹妹的争吵……呵，如果说对她提高要求，给她介绍秉性良好的修炼天才也算是争吵的话，那便是争吵吧。

罢了罢了……

一切总归是她看走了眼。

死了便死了吧。

金玉珠只感觉眼皮儿沉沉，仿佛下一刻就要永远睡去。

然而这时，柳云阳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语气阴森道。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

“你的娘亲……紫苏大长老，死了。”

“她是被我杀死的，被她一辈子永远看不上的人杀死了，尸体被我扔进了万兽渊，现在……恐怕连骨头没没了！”

“怎么样？得知这个消息，你可还笑得出来？”

柳云阳阴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