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些学生自己来撞枪口,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有些问题你们看起来没搞明白。刚刚问问题的这位同学,既然你的同伴说你提问只是纯粹为了拖延时间和借口,那又为什么要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这门学科是我的爱好,你可没做到尊重这一点。”
巫怀又看向那个自认为性子直率帮同伴开口的短发女生。
“以及这位同学,你们的关系若是好到真的能代替他发言,又为什么要说出对他不利的话?你不觉得这种话对于我这个听者来说本身就会造成不良印象?”
“当然这些对我来说也没那么重要,毕竟我不认识你们,就算是你们听过我的课我也没什么印象。”
“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容许没有礼貌不懂尊重的你们,去打扰我的爱人?你们和他有可比性吗?你们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品德教育似乎不怎么过关,学校也有开道德法制相关的课程,建议你们去旁听几节。”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各位离开这个办公室,我只是客座教授,非上课时间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请。”
巫怀朝着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
到底是刚刚成年不久的学生,多少家里都是有些宠着的,能考进这所大学读书的成绩也都是区域顶尖,尤其是没受到过来自师长的苛责。
巫怀这一番话,就差把他们的脸摁在地上摩擦了。
一个两个的,怎么气势汹汹地来,怎么灰溜溜地回去。
巫怀走过去,把门给锁上了。
其实哪里有什么事,现在距离饭点也还有一段时间。
巫怀将靠着茶杯坐的自家魅魔先生抱过来。
刚刚又变回一番赏娃娃大小了。
“巫怀,怎么生气了?”景初乖乖伸手让巫怀抱,还不忘问他。
他见过会所里的人因为一个人、一瓶酒、一句话打得头破血流的,那种在景初的认知里才算是生气。
但刚刚,巫怀的情绪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是巫怀并没有他之前看到过的人类有的任何过激行为。
甚至只是说了一些在他看来算不得什么伤害的话。
那些学生就灰溜溜离开了。
不过,托这些学生的福,让他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巫怀。
“当然不能让他们说你的坏话。”巫怀伸手在他额头小心点了点。
“这没什么。”景初在会所听过更难听的,在他看来甚至那些学生说的都不算坏话。
“那下次就把这些话也当做坏话处理好了。”巫怀也不急着一时半会儿就要和景初说明白,“虽然说我对初初你确实是死心塌地的,但对外也得宣誓一下我的归属。”
“归属?”这个词有点超出景初的理解范围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是你的。”巫怀捏了捏他的手心,放到了自己的心脏处。
手下是被放大了的心跳起伏。
“知道了。”巫怀一松开,景初就同被烫了一般收回手,只有翘起来的桃心尾巴显示出主人的心绪也没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会儿,景初终于记得把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巫怀,我刚刚要说的是,想你教我读书。”
巫怀眨了眨眼。
等下,他听到了什么?
他现在相信景初确实是魅魔里的独一份了。
怎么这么热爱学习的啊?
以前不是没有拉着学还不要学的情况。
所以巫怀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那初初想从哪里开始学?”巫怀把人抱稳了,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
魅魔先生的头发又细又软,堪比顶级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