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罕见的沉默了。
我转头看向宋之宏,“这个桥墩,是他之前说听到声音的地方,当时觉得是因为死去的那个人。”
“但听他的说辞,他没有任何错,所以,他在撒谎。”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紧跟着是宋之宏自带嘲讽的声音:“撒谎不是很常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撒点谎怎么了?”
“……也是,您才是撒谎大师,应该让他向你学习才是。”
“嘿你这丫头,我说一句你怼一句。我啥时候跟你说谎了?”
“丫头,老马的这个手有点老火哦,我送他去医院,你在这点等到嘎。”
没搭理宋之宏,我转头朝着刘大洪的方向,问:“他的手现在是什么情况?”
“情况?情况老火咯。”刘大洪叹了口气,道:“手一直淌血,止都止不住。”
“哦,背包给我一哈。”
“呐。”
接过背包,头顶突然喵了一声。
我一愣,才想起脑袋上还顶着只猫。
揉了揉眉心,“咋了又?”
喵呜~
莫名猜到它在问什么,我道:“不回家,等等。”
嗷~
爪爪扒拉了两下我的头发,又趴了下去。
“这东西,这么有灵性的?”
宋之宏小声道:“干脆我也去弄……”
我头也没回的打断了他的话:“想死就直说。”
“嘿,开玩笑嘛!”
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下,我抽出一张符纸,“刘叔,你看看这个符纸,有没有我给你的保命符?”
“有有,这个有用?”
“嗯,贴在他掌心,火机点燃就行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手心流血不止是不单单是因为受伤,还有那么一点阴气作祟。
“行,我给他看看。”
咔塔!
打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傍晚显得十分突出。
我看向周围,那些工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四个还在这里。
“哎!哎!这个真的止住了!”
刘大洪突然叫起来,“丫头,你这真的可以哎!这符纸还有这个用处?”
一听这话,我解释道:“他手上的伤有点特殊,所以才有用,不是所有的伤都有用。”
末了我又补充了一句:“刘叔你可别乱用哈。”
“啊啊,好好好哈哈哈哈,我就是问问。”
“那我先送老马去医院咯?”
浅灰色方块人扶着红线方块,“丫头,这边还需要我们不咯?”
“刘叔,把你带来的纸人和道袍给我留下吧,先送他去医院看看。”
“行,那我给你拿过来。”
“宋之宏跟你过去吧。”我转头看向宋之宏的方向,“来回跑也挺麻烦的。”
“……行,我去。”
看着三人并行离开,马永富身上的红线,在逐渐暗淡的光线里,越发的明显。
“虞乐,你能感受到什么吗?”
我抬手碰了碰它耷拉下来的爪子,“阴气?或者是什么东西?”
喵呜~
“能?什么,是阴气的话,你碰我一下。”
爪子哒哒拍了我两下。
“啧,其他东西?”我看向四周,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天边,周围也暗淡了下来。
下一秒,工地上的灯陡然亮起,眼前的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