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跟我借了些银钱。还让我帮忙置办了城北桂花胡同的宅子,安置秦婉母子。”
“不知道父亲,借了多少钱出去呢?”谢流筝凝眸看着秦广进,问。
她还真是没想到,她的草包父亲,居然长出脑子来了。
不得不说,他来这么一招,倒是打的她措手不及。
“嗯,七千两。”秦广进低着头,闷声答。
谢流筝冷笑,“父亲还真是大方,七千两说借出去就借出去了。可有写借条?”
“没有。”秦广进的声音更低了。
“夫人,我想着大家都是同乡,况且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就没有让他写借条,若是倒是他还不上了,我就将我这些年收集来的字画卖掉,给填补上。”
秦广进这话,谢流筝更想笑了。
谢香玉亦垂下眼眸,倒是没有责怪秦广进,“毕竟是对你有恩之人,若是写借条,倒叫人觉得你忘恩负义了。”
“可不是这个理儿么。”得到谢香玉这句话,秦广进神色一下子舒展开。
谢香玉没再看秦广进,转头看向谢流筝,“筝儿,你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哦,下个月便是母亲的生辰了,我是想问母亲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女儿好去置办,”谢流筝拉会思绪,应着谢香玉的话。
现在秦广进抢先把事情都抹平了,她这个时候再说秦婉的事情,也是无用的掰扯。
她不喜做无用功,索性不再纠缠。
“傻孩子,生辰年年都过,有什么紧要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母亲就开心了。”见谢流筝是为这事儿,谢香玉脸上抿开笑意。
母女二人又是说了一会儿话,谢流筝才是离开。
出到门口,秦广进特地喊住了谢流筝,“筝儿呀,听说你在回春堂跟秦夫人抢一株血灵芝?”
“秦绶因为太守府的事情受了重伤,你这事儿做的不厚道。他们母子已经很艰难了,你怎能落井下石呢。”
“父亲真是说笑了,秦夫人财大气粗,女儿才不是她的对手呢。”谢流筝看着秦广进的脸,反唇嘲讽。
秦广进被她噎的面色不悦,“呵呵,那是上天可怜他们母子,好不容易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对了,我跟你母亲说,她是同意在秦夫人跟你陆叔叔新欢那日,让我带上贺礼前去祝贺的。”
“我跟你陆叔叔的关系,你是知晓的。如今秦夫人跟你陆叔叔成了一家人,我少不得跟他们走的近些。你跟秦绶的事情,就翻篇吧,别再记恨他们了。”
一通对谢流筝的敲打后,秦广进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谢流筝听着秦广进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顾及着母亲的颜面,她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老匹夫。
而秦广进有了陆泽明当幌子后,愈发的明目张胆,三天两头的往桂花胡同里头去。
谢流筝掌握着秦广进的所做作为,脸色阴沉的宛如浓郁的墨汁。
既然秦广进如此不要脸面,她也不必给他留面子了。
陆泽明是么,她倒是要看看,这个陆泽明是秦广进哪里挖出来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