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着马车在街上转了两圈,最后来到谢府对面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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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书拿出提前封好的信交给冯玉茹,“你帮我拿给谢小姐,再帮我向她说声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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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冯玉茹好奇了半天,没想到他只有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死心的追问,“大哥,谢小姐问起你为什么向她赔不是,我怎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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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闪闪发亮盯着冯玉书,似乎在说,快快,多说一些内幕,也不要说太多,人家还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呢,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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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书却神色黯然,长长叹了口气,“不必多言,谢小姐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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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听说冯玉茹来访,惊讶的扬了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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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家身份清贵,小姐们个个端雅持重,偶然见到也不过互相点头打个招呼,几乎没有真正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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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茹怎么会突然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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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已经来了,有再多疑惑也不可能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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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简单理了理妆容,换了件见客衣服来到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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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已经上了茶,冯玉茹正捧着茶碗不动声色打量正厅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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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是用作接待贵客的地方,关系着一家一府的脸面,也体现主人家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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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茹打量一周,心里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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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豪富,正厅精致奢华自不必说,风格却不失雅致,并不像想象的那般堆金砌玉,一味显示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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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主人家的品味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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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迈步进来,笑盈盈福身向冯玉茹问好,“冯小姐贵脚踏践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冯玉茹俏脸一红,起身还礼顺便道歉,“没有提前说一声便贸然上门,谢小姐不要怪我失礼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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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的确有点怪冯玉茹不告而至,往轻了说是不拘小节,往重了说,便是没放谢家放在眼里,想来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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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茹坦然认罪赔礼,谢流筝也不至于抓着不放,含笑让座,丫环重新换上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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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便问冯玉茹氮何来,冯玉茹且不回答,扫了一眼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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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这丫头笨得很,听到什么也想不到去别人面前学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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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茹羡慕的看了秋月一眼。她也好想要一个这样的“笨”丫环,省得自己睡了一刻钟,这样的小事都能传得满府里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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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冯玉茹从袖中取出冯玉书的信递到谢流筝面前,“这是我大哥写给谢小姐的信,担心唐突了家人,所以让我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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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争挑眉扫了信封一眼,含笑摇了摇头。“我与冯公子素无往来,私下书信往来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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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我让厨房准备宴席,冯小姐可有什么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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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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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茹尴尬的脸都红了,也有点生气,她到谁家不是热情招待,谢流筝竟然说没说两句,便开口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