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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墨迹渐渐晕染而出,谢流筝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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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方成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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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赶来后,谢流筝吩咐他,“帮我盯着冯府一个叫王贵的下人,看看他这几天都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尽量打听的详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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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请问,“属下想法子与王贵正面接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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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方成对陆明泽用的也是这样的手段,效果很让人满意,成功令陆明泽与秦广进关系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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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抬手示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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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宁愿失败,也不要被人发现我们的人和他有任何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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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不解其意不敢深问,“是,小的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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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想起另一件事,转身回来。“大小姐,陆明泽已经近十日没有向小的讨银子用,小的去赌场打听过,他输赢和之前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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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立时意识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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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泽嗜赌成性,又十分贪婪,自从靠上谢流筝这棵摇钱树,隔三差五便找到方成,让他代为向谢流筝讨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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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懒得应付陆明泽,便给方成一笔银子在身上,陆明泽来讨,方成直接给他便是,不必次次都来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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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泽得了银子便出去滥赌,输了再来找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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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不给不给,也要给他一千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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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可不相信一个毫无廉耻的滥赌鬼,会突然良心发现,放着白得银子的机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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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他的人没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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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摇了摇头,“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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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谢流筝最为在意的便是绣云坊,还要防着冯二夫人。暂时没心思理会陆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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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人继续盯着陆明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哪怕只是一点小事,也要及时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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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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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疲惫的按了按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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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稳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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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各处都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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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公府上却派人来说,三叔公病重,请谢香玉和谢流筝过府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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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担心谢流筝还在记恨谢邹氏,劝她:“你舅母是个没脑子的,你不必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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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至亲长辈,一把年纪的人了,病了这么些日子,恐怕有些山高水低,不去探望一二,对你的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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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含笑点头,“女儿明白,只是去站一站,能为难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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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玉欣慰的拍拍她的手,母女二人共坐一辆马车前往三叔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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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光宇听下人说谢香玉到了,忙命“快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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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头沉着脸叮嘱谢邹氏母女三人。“你们三个没脑子的,谢香玉一年不给不给,也给我们千把银子,没有这些银子,你们的日子能过的这样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