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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并没有因为男子的话放松警惕,坏人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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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都会标榜自己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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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能做出夜闯女子闺房的事,还敢说自己不是坏人,怕不是当自己脑子不灵光,用这般拙劣的谎话哄骗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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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坏人面前不能露怯,否则坏人认为有机可乘,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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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虽然又慌又怕,背上直冒冷汗,表面上不露分毫,厉声喝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夜闯民宅便是法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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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走,我便叫人来,当场将你打死都不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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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见谢流筝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情急之下,直接从窗口纵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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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谢流筝顿时惊叫起来,“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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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快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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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上前掩住她的嘴,却被谢流筝一口咬在虎口,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令她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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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放开他,手中剪刀朝他身上乱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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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混乱之后,黑衣男子总算暂时制服住谢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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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有恶意,否则你以为凭一把剪刀就能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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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喘着粗气瞪他,突然感觉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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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酒楼里那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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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酒楼,黑衣男人心中一动,拉着谢流筝来到窗口,借着月光看清她的脸,有种想挠头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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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没想到你便是酒楼里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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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谢流筝认出,黑衣男子正是酒楼中帮她支走秦广进等人,保全她名声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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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衣男子夜闯闺房的行为,还是让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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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正让人打听恩公的下落,恩公想见民女,只管向下人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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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救命恩人,谢流筝没好意思说的太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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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时间紧迫,不得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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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点燃蜡烛,请黑衣男子坐下。“恩公有什么事只管开口。,只要民女办得到,定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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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你做什么,只是说几句话的事。”黑衣男子在谢流筝对面坐了下来,接守她递来的茶却没就口,“前太医院裴太医的传人如今是你的门客,我想请他帮我配一副药,希望你能帮我做个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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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听出重点,裴先生定是拒绝了黑衣男子的要求,他才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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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片刻后,拒绝了黑衣男子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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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既然知道裴先生的身份,有些话民女便直说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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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先生无心卷入权势之争,只想踏踏实实行医济世,民女不能不尊重他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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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了起来,“谢小姐,我没有强人所难的意思,但……这副药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还请谢小姐体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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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筝不是不想回报黑衣男子的恩情,但,正因知道裴先生此前在太医院的经历,她才更加不忍为难于他。